平虏伯并未在意,反倒是笑着开口:“尊驾若是喜欢,这姑娘便送与你了,冯小怜之美,普天之下无人亲眼目睹,可这红袖姑娘,可是我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又耐心调教,定能让你流连忘返。”
说罢,他竟是以一股柔中带刚的劲力,将红袖推向那凉亭顶上的青年,而后皆红袖身形遮挡,手掌暗自收回,积蓄劲力。
青年眉头一挑,不慌不忙,伸手先是打出两股劲力,将红袖身躯中的刚猛力道泯灭,而后手掌一揽,将女子轻柔地接住。
“原以为是个兴致高雅之人,未曾想却也是个不懂风情的。”青年摇摇头,感受着怀中姑娘仍在无意识地索取,手指亮起一抹微光,在她的额头点下。
一滴水珠,就像是穿透了露骨,在红袖的脑中炸开。
一瞬间,所有的淫邪恶念尽数消退,红袖脸上的红霞散去,转为了安详宁静之态。
随后,就见青年小心翼翼地令红袖躺在凉亭顶上,又解了自己的外袍,为其遮掩春光。
就在青年背过身去的一刹那,不知何时已经掠至近前的平虏伯,一掌朝他的脑后打来。
青年看也不看,回身就是一掌迎去。
眼见双掌将要碰触在一起,平虏伯却面色骤变,在他身后,一道破空声响起,似有宝剑发出清脆的鸣音。
他急忙收了前冲的力道,侧过身来,一柄透明的三尺长剑与他擦身而过,猛地刺向青年的手掌,却又像宝剑归鞘一般,一寸一寸,消失无踪。
青年甩了甩背在身后的手,待到将衣服为红袖盖好后,转过身来,看向平虏伯道:“你我不妨君子些,让她在此处歇息,咱们去别处打过?”
平虏伯陷入了沉默。
他有些拿不准,对方究竟是真的怜香惜玉,还是找理由将他引去埋伏所在。
不过青年很显然也没有真的要一个答复,见平虏伯沉默不语,竟直接伸手一挥。
平虏伯察觉到了危险,猛地弯腰躲闪,几乎同一瞬间,他听见了‘笃笃笃’的声音,似是暗器打入了青石路面。
“卑鄙!”
平虏伯骂了一声,可刚一开口,青年已经闪身到了近前,提膝猛踹,将他击飞很远,而后才是说道:“卑鄙么?那为什么江湖上的名门正派都有各自的暗器传承?”
“岂不闻武运......哦,忘记了,你们这里不讲究这个。”
青年说话间,闪身向后,竟是不追反退,拉开了不短的一段距离。
平虏伯见此一幕,心中暗笑。
这小子当真不会与人搏命,若换做是他,先前一击得手,现在就应该无论如何也要追击出去,不给对手丝毫喘息之机。
然而就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却见青年伸手一捞,虚无之中,一张华丽的宝雕弓已然出现在手中。
在平虏伯震惊惶恐的目光中,就见青年挽弓如满月,有羽箭凝聚,成型的瞬间,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