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骑兵进城之后,便沿着登城马道上了城门。
旋即翻身下马,朝着礼部尚书行礼道:“毛大人,兴王已于城外二十里驻扎,命我前来告知。”
“本官知道了。”礼部尚书点点头,旋即又有些疑惑问道:“怎么是从西门而来,根据礼部所出具的礼仪,难道不应是由东安门入居文华殿?”
“这......”
苏木注意到,那骑兵的表情犹犹豫豫,似难以启齿。
“怎么回事?”礼部尚书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早已了熟于心,苏木能够看出来的东西,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那骑兵挨不住礼部尚书的压力,只好如实汇报。
礼部尚书听闻以后,沉默不语。
苏木则是两眼一抹黑,不是你们说什么了?大点声啊!
良久,礼部尚书叹了口气:“罢了,本官这就去请示太后,苏......诶,人呢?”
“我在这,我在这,你睁大眼睛看看啊,你刚才是要叫苏木吧?我就在这啊!”苏木朝着自己指了指,同时将自己的俊秀面容凑上前,企图让礼部尚书看的更清晰一些。
可礼部尚书就像是瞎了一样,人就在面前,可他就是视若无睹。
最终摇了摇头,喃喃道:“也好,这样也好。”
“好什么?什么好?我就在你身......边???”看着周围再次发生改变的场景,苏木愣了一下,又狠狠用力在自己上臂内侧的软肉上掐了一下:“痛的......我真的回到了医馆......我没做梦?”
脑海中闪过了这样的念头,但很快,疼痛便从软肉开始朝着全身蔓延。
他的一身白袍,再次被鲜血浸染,整个人好像是许久未经保养的水管,接通急促的水源后,鲜血从伤口处喷洒而出。
几乎将大半个屋子都给染红。
前所未有的虚弱感,在这一瞬间,充斥在他全身各处。
“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木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不叫喊出声,可身体却本能地蜷缩起来,似乎这样能够减轻疼痛。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馆主?!馆主您不在床上养伤,怎么还下地了!”唐春见到了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苏木,忙将水盆放在桌子上,也不嫌弃那一身血污,上前搀扶,将他重新扶到了床上躺好。
而后又从怀中取出两枚丹药。
正当苏木以为这丹药是要给自己吃的时候,却见唐春将丹药塞到了他的两个鼻孔里面。
苏木猛地瞪大了眼睛,努力想要说些什么。
可喉咙中传来的干涩铁腥味却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得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