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异常坚韧活跃,仿佛有一股极其精纯的……的生气盘踞其中,自行缓缓滋养修复,这……这实在有悖常理……”周太医继续道
他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矛盾的脉象!像是油尽灯枯,但那灯芯却蕴含着不可思议的顽强生命力,自己在那里缓慢而坚定地重新点燃生机。这绝非普通汤药能达到的效果!
沈云汐心中了然。她动用全部精力救人,几乎抽空自身,脉象自然显示极度亏虚。但由于喝了灵泉水,她体内有一股强大的生机在不断滋养,自行缓慢恢复,这在外人看来,自然是“奇异”,可这灵泉水的秘密绝不能让人知晓。
沈云汐虚弱地笑了笑,声音轻柔却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或许是本妃小的时候在庄子上练习师父传下的一些养气之法,体质与常人略有不同吧。此番耗尽心力,让二位太医见笑了。”
又是师门秘传!
周太医和李太医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惊疑不定,却再也问不出口。对方已然将一切非常理之事推给那神秘的“师门”,他们再无理由追问。更何况,这脉象虽奇,却清清楚楚表明战王妃此刻虚弱无比,绝无作假,那份耗损是做不了假的,他们甚至能想象到她救人时是何等的拼尽全力。
一时间,他们原本那点探究和质疑,竟在这诡异的脉象和沈云汐坦然的疲惫面前,显得有些苍白和小人之心了。
周太医最终只能躬身道:“娘娘确实需静养。下官这就去开几副温和滋补的方子,助娘娘固本培元。” 语气已然恭敬了许多,甚至带上了几分真心实意的劝诫。
“有劳周太医。”沈云汐微微颔首。
莫君寒适时开口,语气不容置疑:“既如此,王妃需要静养,二位太医请吧。清风,带太医去开方子,所需药材,皆用最好的。”
“是,王爷。”
两位太医带着满腹的惊疑和未解的谜团,躬身退出了大帐。
帐内再次只剩下他们二人。
莫君寒立刻走到沈云汐身边,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指尖冰凉,显然刚才应对那两位太医,又耗费了她不少心神。
“还好吗?”他声音低沉,带着心疼。
沈云汐靠进椅背,闭上眼,长睫微微颤动:“嗯,就是有点累……他们,暂时应该不会再盯着我的‘医术’不放了。”
至少,她虚弱不堪的状态是真的,那点残存的生机异状,也被她推给了虚无缥缈的“师门”。太子一党再想借此生事,也得掂量掂量。
莫君寒俯身,轻轻将她抱起:“够了,今日到此为止。任何事,都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这一次,沈云汐没有反对,温顺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一步步走向床边。
帐外,夜色浓重,寒风乍起。但将她抱在怀里的那一刻,莫君寒觉得,任何风雨,他都无所畏惧。
帐内烛火摇曳,将莫君寒抱着沈云汐的身影投在帐壁上,拉得很长,却又异常安稳。
营帐内,暖意夹杂着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驱散了外面的寒意。冬雪早已机灵地备好了温水和软枕,见王爷抱着王妃进来,悄无声息地行了一礼,便垂眸退至一旁伺候。
莫君寒小心翼翼地将沈云汐安置在铺着厚厚软垫的榻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他拉过锦被为她盖好,指尖拂过她依旧冰凉的手腕时,眉头不禁又蹙紧了几分。
“冬雪,去把汤婆子拿来。”他低声吩咐,声音在不自觉中放缓,生怕惊扰了榻上闭目休憩的人。
“是。”冬雪立刻应声,轻手轻脚地去准备。
沈云汐确实累极了,连续的精神紧绷和身体耗损让她几乎一沾软榻,意识就有些模糊。但她仍强撑着睁开眼,对上莫君寒写满担忧的眸子,勉强弯了弯唇角:“真的无碍,休息一下便好。”
“每次都这么说。”莫君寒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更多的是心疼。他坐在榻边,握住她的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