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陈晓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不但丝毫不惧怕,反而连自己的父亲,那个江州人人敬仰的金福董事长,都敢奚落。
陈晓记得第一次见金无宪的时候,他就说过自己家是首富,当时自己还调侃他是只够付首付,这个显然是金无宪的弟弟了。
“我记得金福只有一个独子,你难道不是家养的,是放养的”
小金总脸色涨红,这人竟然敢如此侮辱金家,金家什么时候说是独子了,只不过只有他哥哥金无宪在公司任职,而他去国外留学,刚刚回来。
转头对韩雪道:“你们俩个去车上吧。”
接下来,场面可能比较暴力,他不想让香君看到。因为她心善,见不得欺负人的事,而他今天就是要抽烂金福儿子的嘴。而且这个事情,金福不给自己一个交代,可没那么容易结束。
有事找自己来就行了,毕竟自己把事情揽过来了,但谁给他的胆子竟然对香君不敬,这是触动了陈晓的逆鳞了。
看着韩雪扶着香君走远了,陈晓到旁边休息的椅子上坐下,“掌嘴吧,抽掉他满嘴牙,以后再向人介绍自己的时候,可以自称金无牙。”
小金总猛地抬头,他怎么知道自己叫金无崖
可是已经容不得他想了,一个短发小姑娘走过来,对着嘴巴就是一巴掌。金无崖痛的啊的一声大叫。
金无崖被这一巴掌打得脑袋猛然一偏,半边脸颊瞬间红肿,火辣辣的痛感如烈火灼烧,钻心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耳中嗡嗡作响。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翻涌着不可置信的怒火,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挤出一丝嘶哑的气音。
小姑娘笑道:“不要叫,一会就好了——”
她看起来挺清秀的一个人,但说这话出来,让一旁的几个小年轻全都毛骨悚然,脊背发寒,这是女孩子吗,这就是女罗刹啊。
他们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狠人,这人是真有种啊,明知道是金福的儿子,他还敢这样的抽金无崖的嘴巴,这是一点也不把金福这个首富放在眼里。好吧,虽然江州近期出来了几个怪胎,但金福也算是前首富,是江州的名人啊。这人一点也不怕金家报复
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下颌因咬牙而绷紧,整张脸因疼痛和羞辱而扭曲。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怎么敢的,怎么敢的”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敢动他一根手,今日竟当众受辱,回去一定要找家里面人给自己找回这个场子,这个亏不能白吃。
陈晓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指尖轻叩扶手,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他的眼神淡漠,仿佛在看一场无聊的闹剧,唯有眼底闪过一丝讥诮。
这个片区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众人屏息,不敢轻举妄动。其他游玩的人也躲开了,生怕这边的事情波及到自身。凉亭里下棋的几个老大爷,看了看这边,摇着头,显然有点搞不懂现在的小年轻,怎么火气那么大,一言不合就打起来。
噼里啪啦一顿抽,金无崖的脸颊高高肿起,皮肤下泛着紫红色的淤血,嘴角撕裂,鲜血顺着下巴滴落,染红了衣襟。他的嘴唇颤抖着,牙齿松动,口腔里满是血腥味,连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气。
严月一松手,他就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双腿发软,连支撑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指尖痉挛,想捂住脸却又疼得不敢碰触。瞳孔因剧痛而微微扩散,目光呆滞,仿佛还没从那一连串的耳光中回过神来。
他想说话,可一张嘴就牵动伤口,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像是被掐住喉咙的困兽。眼底交织着愤怒与恐惧,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的羞辱——他堂堂金家少爷,竟被人当众抽得毫无还手之力!
地上零星滴落的鲜血,和他凌乱的头发、歪斜的衣领,构成一幅极度狼狈的画面。
陈晓缓缓从椅子上站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拍了拍袖口,仿佛只是掸去一丝微不足道的尘埃。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