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我现在连根绒毛都护不住,连让他们沐月的力气都没有,我还能当月神吗?”
“我是月神!”
它突然张开嘴,竟将自己的右耳绒毛咬断一截,寒气顺着断口往上窜,月魄瞬间亮了半分,却也让它疼得浑身发抖:“姐姐说月神的寒冰中要带着暖意,可暖意有什么用?暖不了冻裂的海面,暖不了窒息的鲛人!不如冻得再冷点,把海眼冻得更结实,把归墟的冰层冻厚,就算最后只剩一捧冰,也算没白当月神!”
“这兔精不正常!”白璃怒吼一声。
小茉传音给白璃:它神识不全,意识错了。
小茉声音轻柔,“三千年前你融开的冰海里,现在游着月鱼;你救下的鲛人幼崽,现在有了小鲛人;他们跪在冰上求的不是寒月,是那个当年用月魄替他们融化冰面的你!”
小茉想着上次进入归墟,是在另头,那里没有被冻住。
想来这幽荧只能冻住这方圆百里的海域
赤焰看到幽荧并没有清醒,他喷出的火焰形成火墙。
火墙接触寒气瞬间被染成银色时。
赤焰往前一步:“幽荧!你看看外面!”
他抬手指向狱外的归墟,“那些鲛人举着的不是信物,是你当年掉落的月魄!他们把月魄嵌在冰里,说‘月神会回来的’,现在那些嵌月魄的地方,都长出了夜光藻,永远朝着你沉入的方向!”
“让我看看发生了什么?”小茉的灵力顺着光毯涌入幽荧体内,指尖的灵力与她的月魄相触,三千年前的画面在寒中浮现:
海眼镇住的那天,幽荧沉入归墟,却在落地前突然转身,用最后一丝月魄在冰面上冻出个月牙;有个被她救下的小鲛人,把自己的珍珠串挂在她冻住的爪上;鲛人们没有因为她消失而失望,他们在归墟上方种满了夜光藻;甚至连当年被她融开的冰海里,现在的月鱼都长着银色的鳞片,头部像在模仿她的模样。
“你看。”小茉的声音软了下来,光毯中浮现出成片的夜光藻,“你从来不是只为镇海眼而生。你落在海里,但海里长出了月鱼;给一些人的心里,长出了希望。他们等的不是寒月,是那个使万物生长的月神。”
幽荧的动作猛地顿住,咬着绒毛的嘴松开了。她望着光毯里的夜光藻,又看了看自己嘴里的月长石,突然发出一声震彻寒狱的呜咽,这呜咽里没有愤怒,只有三千年等到到释然:“原来他们还记得我这个月神……”
“当然!”小茉道:“你三千年前就完成任务了。”
“原来如此!”幽荧左前爪的冰棱突然渗出银色的液滴,像在流泪,液滴落在寂月石上,竟长出株小小的夜光藻。幽荧的月魄不再是灰黑色,渐渐透出温润的银光,右耳的断口处钻出嫩芽,嫩芽上很快长出新的绒毛,只是这次的绒毛不再有冰寒之气,而是带着暖意。
“你该回天界报到了。”星琅突然说道。
幽荧还没回话。
寒晶狱的寒气开始褪去暴戾,化作柔和的月辉,落在冰封的归墟上方。那些被凝魂霜困住的虚影渐渐舒展,鲛人的魂魄回到了各自的身体,精怪的黑气化作水汽。
狱外的归墟上,冰封的海面开始融化,冻结的鱼群恢复游动,夜光藻在月辉中齐齐闪烁,光斑朝着寒晶狱的方向,像是在朝拜。
最古老的海眼突然震动,里面露出块巨大的月精石,石上刻着上古神只的字迹:“月之精,不在寒,在境;境之魂,不在凝,在化。”
幽荧抖落满身的冰碴,银白色的绒毛在月辉中闪烁,它对着月精石低吟,声音里带着对过往的歉意,也带着对未来的明悟:“多谢仙子点醒,幽荧三千年执迷,差点忘了月神的本职。”
小茉笑着点头,指了指西方的天际:“去吧。”
小茉想象这幽荧到了天界会如何。
星琅开口,“回紫府,看看有没有
人送信息?”
小茉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