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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看出陛下不愿开战,所做一切不过是因势利导。
这是皇帝与权臣间的较量,陛下有心主和,那么跳得最高的主战人员便要被打压。
他甚至不用表态,便有揣摩他心意之人代而为之,还能在最后成为明是非的救世主。
他们选择了最容易下手的,偏偏邬善关心则乱,重情、心善本没有错,错的是有心算计之人。
人心啊~
满天风雪下,邬阁老以退为进,换得嫡孙一命,成全了他的自由。
“……并无大过,贬为工部员外郎,至荆门督修元佑宫三年,就此结案。”
三个月后。
一身男装,换了张面皮的蒋芊苒叼着草梗立于马前,听他们赌此次围猎赛的胜者。
视线又转向另一边的闺仪比赛上,为了选出闺门典范……
先是庖厨,然后是风雅,说白了就是先比谁会做料理;之后比才艺,给这些高门女子扬名。
往年是轮不到窦家的,但由于窦世枢出使力真,立了功,这次窦家的女孩也有机会参加。
女子的才能竟只能体现在这些事上,什么烂世道啊!
紧盯着的蒋芊苒,却让宋墨误会她是在伤感自己不能参加,“若是表姐参加,定能夺得魁首。”
蒋芊苒挑眉看他:“哦,窦四小姐也比不过吗?”
“她……她志不在此。”
“你的意思是表姐胸无大志、目光短浅?”逗弟弟还是挺有趣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每位小姐皆有其才,只表现不同,窦四小姐她不在乎虚名。”
“哦~也就是说……”
“围猎要开始了,我先去看看。”
可别就是说就是说下去了,越来越解释不清了!
嘴角含笑,看到了他和窦昭人群中遥遥相望的画面,亦看到了淑德长公主若有所思的眼神……
号角声响,勋贵子弟们进入围猎场,宋翰此人大抵也曾真心对待过,只是抵不过嫉妒。
也是,父母都不基础,孩子又怎么可能基础!
此番围猎头名乃董其,胜者却是宋墨。
他们输在了陛下对定国公的愧疚;输在了宋宜春见缝插针辱骂斥责宋墨;输在了宋宜春的愚蠢上。
看着他鬓边的那缕白发,真可惜,见效太慢了~
宋墨被免了孝期,并就任金吾卫指挥同知,而宋翰和董其皆赐骑尉衔,更是贬斥了宋宜春。
“发什么呆呢?”大晚上的,捧着斗篷,做了羹又不吃。
自己舀了一勺,饮了起来,“一切都很顺利,因何眉头紧锁?”
“表姐,你说她为何不愿,为何总是欲言又止,为何不以实情告知?”
又喝了一口,味道极鲜:“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