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赶去郊外蜂场汇合。”
说完,张子忠又掏出包袱中的衣物,“皇上你看,他连丫鬟的服饰都给谢小姐准备好了。”
李扶渊冷笑,“他一个穷书生,居然能拿到潘府丫鬟的衣物,还真是不简单呀。”他想了想,又道:“说不定他背后有人指点,三天后你多带点人,朕要亲自去逮个正着。”
“喏。”
三天的时间总是来得这么慢。
残月如钩,斜挂于墨空。李扶渊一身玄衣,任冰凉的晚风吹拂身体,迈出潘府大门。
子忠早已率领一干惊鲵卫在大门外等候,见皇上走出,众人单膝跪下行礼。
李扶渊令他们站起,半晌,张子忠才问出那个堵在心里的问题,“皇上,既然你想捉拿宁月臣的话,为何不让潘铭插手此事?宁月臣贤名在外,他是杭州知府,由他来执行此事,更能说服杭州的老百姓。”
青年微微而笑,“找个由头,让他身败名裂,在杭州无法立足容易,只是强权非为朕一人所设,他夺朕所爱,得罪了朕,同刑法无关,朕不想枉杀无辜。”
顿了顿,他眼神微暗,“朕今晚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若他还是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朕雷霆裂幡了。”
张子忠轻叹一声,“皇上气度非凡,属下能跟着皇上,实乃属下之幸。”
当他们一行人来到郊外时,却窥不见宁月臣的踪影。
浓厚的夜色如泼墨般浸染了整个蜂场,风穿过枯萎的灌木,发出呜咽的嘶嘶声,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他们看。
“皇上,宁月臣为何没来?”
李扶渊负手而立,望向天空游移的乌云,忽而目光一凛,“恐怕有诈,我们先回去再说。”
忽而一道飞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插来,张子忠一个激灵,冲到皇上跟前,“铛”的一声,只见飞镖被他长剑精准地劈为两半。
“哈哈哈,只可惜来不及了。”只见月色下,一个黑影夹着清冷的雨后气息,无声无息地立于他们身后。紧跟着,大量影子似幽灵般窜出。
那人的脸庞掩于面具之下,然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却冷冽得出奇,就像看到一只掉入洞穴的猎物,他很快就得死了。
李扶渊感到一股浓烈的杀意,却依旧面不改色,“你们是何人?要干什么?”
那人笑声极轻,悠悠道:“自然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闻言,惊鲵卫们围到李扶渊的周边,纷纷拔剑,张子忠气恼,嗓音也跟着大了起来,“他奶奶的。那个穷书生,居然敢弑君?”
皇上对他宽宏大量,以礼相待,可他却不识抬举,反而令自个儿的学生故意送上门,将皇上诱引到此处,为的就是暗杀皇上?
李扶渊立于中间,负于身后的双手早已紧攥成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