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李扶渊勾唇冷笑,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蛰伏着两条毒蛇,“没有最好,如果有,他和你爹娘还有须空都得死。”
女子垂下眸子没有回应,一双小手却无处安放,只能抓了抓身下的锦墩。
沿着江南运河,李扶渊一行人乘船直抵杭州。
谢滢琅望着熟悉的钱塘江口北岸,低声问,“皇上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朕好不容易来一趟江南,自是要巡阅民情,督察百官。”他眸中流光转动,轻笑道:“江南山清水秀,朕顺便带你到处游玩可好,滢滢?”
“滢滢”二字令她心里发麻,他们之间,什么时候亲密到可以称呼闺名了?
杭州知府府邸
皇上乃微服私访,排场自然不会太大。
一见李扶渊携一女子下车,潘铭快步上前行礼,将二人迎进府邸。
步入穿堂后,李扶渊发现地面以金砖漫地,两侧梁柱皆用整根金丝楠,琼顶和桌案上的琉璃灯嵌满了南海珍珠,装潢无比奢华,堪比皇宫。
一个地方官员,何来的财力?然未免打草惊蛇,李扶渊仍旧面不改色,安排好谢滢琅的住所后,回房歇息。
小憩了一个下午后,李扶渊匆匆用完晚膳,又令潘铭呈上这几日积压的公文。
潘铭见皇上这般勤政,似乎怕被发现了什么,“皇上刚来杭州,何不让臣引皇上到城中一游?杭州最有名的凝香楼,里面什么样的美人都有,”说到这,他贼贼地笑了起来,连话都充满了猥琐,“皇上,好花堪折则须折呀。”
面对潘铭的暗示,李扶渊眉心顿时拧成一道锋利的折痕,折子被重重搁在桌案上,“潘大人,你身为杭州知府,非但没有两袖清风,反而沉溺酒色,诱朕沉醉于浮华梦里。你可知为官者,最忌讳耽于醉卧花丛?”
见皇上疾言厉色,潘明颤颤而跪:“皇上恕罪,臣是感念您劳苦功高,这才会——”
李扶渊袖袍一甩,顿了顿,“朕身为大唐天子,就该以身作则。若整日于酒池肉林间放浪形骸,不闻民间疾苦,如何保家卫国,振我大唐雄威?”
潘铭早就被吓得心惊胆战,没想到用美色来迷惑皇帝双眼,他竟能坐怀不乱?接下来这阵子得小心行事,不然以皇上的雄才大略,迟早会露出破绽。
深夜,李扶渊趁谢滢琅睡下时,敲敲推门而进。
见女子躺在榻上呼吸均匀,他蹑手蹑脚地行至床尾,似胆怯的做贼之人,哪有在人前的帝王威仪。连他自己都未曾想到,有朝一日也会变得如此小心翼翼。
他看着依旧沉睡的谢滢琅,抚摸了她那从未剃去的秀发,忽然瞧到插在发上的并蒂莲木簪,突然明白这是旁人所赠,心里瞬间不悦。
依他对她的了解,她并非在意首饰之人,昔日未进感业寺时,秀发总是随意挽起。而上面的并蒂莲刻画得栩栩如生,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