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心里犹如被砸下重石,赵纤瑶踉跄几步跌坐在床榻上,复尔抚摸了自己的胸口,连连摇头,“荒谬,我不相信。”
“小姐,谢滢琅和你性情不同,你们的友谊不会长远的。没必要为了她得罪皇上。”
赵纤瑶猛地站起身来,原本姣好的面容因愤怒而燃烧起来,“银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她是我交到的唯一朋友,我不准你来泼我冷水。”
银梨无奈而焦虑,“喏。”
就这样僵持了五天五夜,张福海每日都来劝说,可谢滢琅就是不肯还俗。其实,她心里颇为不安,此处只有萧然四壁,连把剪刀都没有。若李扶渊真的打算将她长久拘押在此,那她的秀发将会日积月累地生长,届时想藏也藏不住了。
越是怕什么,什么就会来。
果然,就在她急得在床榻边来回踱步时,李扶渊推门而进,连龙袍都没换下,看样子,是下朝后就赶过来的。
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人儿,李扶渊濡了濡口,轻咳几声,“谢滢琅,你可想清楚了?你若答应还俗,朕即刻赦你出去。”
“你滚。”也不知哪来的火气,谢滢琅顺手拿起榻上的软枕,朝他掷了过去,“我就算死,也不让你得逞。”
李扶渊身形一斜,软枕瞬间摔落在地。旋尔薄怒,“你说什么?”
“狗皇帝。你是不是很缺爱啊?”谢滢琅指着他,似豁出去般,连日来挤压下的委屈与怨恨,令她恨不得将口中的言语化为利刃,朝他刺去,“从小到大,没有女子疼你爱你,呵护你,你很孤独是不是?所以才会这般死缠烂打,臭不要脸。”
李扶渊听言,眉头紧皱,她居然敢辱骂他?帝王的威严遭遇挑衅,还有他那颗眷恋的心。
“谢滢琅,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别以为朕一再纵容你,你能为所欲为?”
谢滢琅也不退却,就因为他是皇帝,就能为所欲为?
“难道不是吗?狗皇帝,你真可怜。你把我逼进寺庙里还不够,现在还要给我安罪名?你可真龌龊,跟逛窑子的好色之徒唯一不同之处,就是你比他们幸运,能当上皇帝。否则,你也是个普通男子,哪来的自信?”
“你!”
“来人!”
几名看守的宫人走了进来,“皇上。”
“从今天起,不准给她吃喝,看她能嘴硬到几时。”李扶渊看着她,心尖抖抖的疼痛,原来他在她心里,竟是那样的不堪。“你好好反省,何时给朕道歉,朕再饶了你。”
因谢滢琅在密室里和他拌嘴,李扶渊一整天下来都茶饭不思。
以至于翌日清晨早朝,整个人无精打采。
朝中有几个老臣,一会上奏除夜长安城该对烟花管控数量,一会禀报来年波斯和吐蕃等国会缴纳多少贡品,可他都浅浅几句,潦草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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