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滢,皇上这几日在寺中斋戒,你可得当心点,千万别露出马脚。”她指的是假扮尼姑一事。
“弟子明白。”她自然知道轻重,想到平日里爹娘和宁月臣的来信都是托给师傅,谢滢琅唇角微微颤动,想询问须空最近可有收到,门外却响起一阵扣门声,
“如滢,你给咱家滚出来。”
听声音,来者是张公公。谢滢琅打开房门时,果真见一寺人脸色阴沉,双手叉腰,鄙视的态度不言而喻。李扶渊清晨扬言不会放过她,下人自是看主子脸色行事。
“敢问公公,呼唤贫尼所为何事?”
见她倦倦开口,张福海的笑容有些阴翳,皇上那么喜欢她,可她倒好,当了尼姑架势还那么大,“皇上让您去给他铺床。”
“贫尼已经铺了。”谢滢琅皱起眉头,李扶渊上午扬长而去后,她便接到圣谕,这几日由她来负责皇上的衣食寝居。床单在那人还未用午膳时她就覆在他的床榻上了。
张福海将她扫视了一遍,嘿嘿一笑,兰花指往皇帝的寝室遥去,“那床单是白色的,皇上不喜欢。宫人自带了明黄色的床单,你赶紧去铺吧。”
“你们!”
谢滢琅当即明白李扶渊是想刁难她,若是喜欢用明黄色的床单,为何不早些拿出来。
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她若继续抵抗,倒叫李扶渊有了惩人的借口。她咬咬牙,还是跨出门槛,快步随张德海离去。
来到寝屋时,李扶渊正在用晚膳,谢滢琅躬身行礼后未曾多言,径直往床榻边走去。在铺床的过程中,她的后背微微发热,身后有道目光正一寸寸地熨帖着她的肌肤。她不由得加快动作,片刻,新的床单已经整齐地铺好。
刚转过身来,就见李扶渊负手立于堂屋,呵斥了一声,“退下。”
谢滢琅屏住呼吸,跟在几个宫人身后打算退出,却被他挡在跟前,“站住,没包括你。”她垂着头,不敢出声询问。半晌,他抬起她的下颌,迫使她迎接他的目光,
“你就那么想走?”
简单的一句话,透着帝王的心酸与无奈。谢滢琅的腮肉被他掐得生疼,却又无力挣脱,只能闭上眼睛。
见她不理睬他,他加重了力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朕?”
讨厌到为了斩断他的念想,不惜将自己美好的年华葬送在这枯燥冰冷的庵庙中?
她咬紧牙,仍旧不语。
李扶渊情愿她大吵大闹,也不愿见她这副一语不发的模样,哪怕他折磨她仍旧无关痛痒,就像一个无所谓的人。
狠下心后,谢滢琅被他抱上了床榻,她竭尽全力却无法将他推开,身上的袈裟被撕裂仍在地上,极度惊惧之下,她那双星眸终于有涟漪晃过,“贫尼虽为蝼蚁之身,无力对抗大唐天子。但面对受辱之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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