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门看去,暗自祈祷他並没听到这些话。
恍神间,谭珺如突然朝著臥室的方向走,余皎赶忙快走几步拉住她,“妈,你做什么去”
谭珺如诧异看她:“你今天怎么神经兮兮的。”
“我去你臥室看看有没有脏的衣服,给你洗洗。”
“你这个懒丫头,想让衣服都跟上次那件皱巴裙子一样啊。”
余皎又拽住她,“没有,妈,我这次洗得很早。”
她拉著她去客厅阳台,“您看,早上刚洗的。”
谭珺如一看,“那行,我正好省事了。”
余皎隨机应变,倏然想到什么,“妈,我去给您拿睡衣换上吧,您帮我去阳台浇浇吧。”
“您给我放的那些,我上班忙都没时间打理。”
谭珺如心疼坏了,“你別都养死了呀。”
说著就往客厅走。
余皎连忙钻进臥室。
刚一进去,下巴立刻被人捏住,“啵”的一声,猝不及防地被重重亲了一下。
她神经紧张得已经绷成一条细线,这人怎么还有閒心占她便宜。
她压低声音,心跳加速,“你疯了呀。”
周居凛只是看著她,没有说话。
余皎分不出心思看他此刻的神情,从衣柜里拿出睡衣之后,急忙跟他嘱咐:“一会儿你等我消息,之后你赶紧走。”
“我妈今晚睡这儿,要是被我妈发现了——”
他不慌不忙,“会怎么样。”
余皎咬唇,“那我只能骗她你是我男朋友。”
周居凛挑眉,“然后呢。”
“然后找个机会说我俩不合適分了。”
“什么理由。”
余皎火烧眉毛了,他还这样气定神閒,丝毫没有要被戳破的慌张。
她心一横,说了句:“不知轻重缓急!”就急忙出去。
只留下周居凛在她的臥室里思考。
轻重缓急。
他做的不好吗
余皎刚出去,发现客厅没人,扫了一圈才看见洗手间的灯亮著。
她折身,悄悄地拉著周居凛出来。
完全没意识到拉得不是手腕,而是他的手。
周居凛这么大的人就任凭她摆布,饶有兴致地看她做贼心虚的模样。
於是,今晚的约会最终还是泡汤。
他在她焦急的催促下换好鞋,拿著外套被人推出去。
门声一响,他拿著外套无奈勾唇。
——
回去的路上,想起刚才在门內听到的母女两人对话,唇角不自觉扬起。
不过——
高中余皎还有暗恋的人
什么时候。
是谁。
他凝眉努力回想高中时那些模糊褪色的人影,外婆刚巧打来电话。
放弃苦想,他接起。
“阿凛。”慈靄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他笑了声,“您態度这么好,我可有点吃不消。”
苏老太太哼了一声,“你今晚来苏家住吧。”
“之前你在峯城赶不回来,你妈妈等你好久,你是不是该回来看看了。”
周居凛沉默片刻,道:“好。”
而后调转车头,朝著苏家的方向开去。
若说他跟母亲苏知微,其实並不像同周振荣那样水火不容。
苏周两家本就是商业联姻。
只不过一方无心只求利益,一方丟了心遍体鳞伤。
如今离了婚,苏知微寻回自我管理康禾集团,也就是苏家產业,也是风生水起。
作为两个人唯一的孩子,他的生活就谈不上什么幸福。
家庭的观念对他来说,始终淡薄。
儿时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