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里的阮芷睡得正熟。
忽然一阵突兀的手机震动声响在静謐房间。
容君珩陡然睁开眼,漆黑眸底不见半点惺忪之意。
长臂一伸捞过震个不停的手机,小心翼翼鬆开睡熟的阮芷,轻手轻脚起身去接电话。
“说。”
裹著深蓝家居服的高大身影倚在房间外的小阳台。
十月中旬的夜晚,拂过冷峻面容的风带著丝凉意。
“容生,化验结果出来了。”
医院化验室里,姓朱的医生取下口罩,脸色凝重。
“那两枚玉锁是被一种药水浸染过,但剂量较少,玉锁碎掉后才激发出它的气味。”
“我们提取后反覆化验,最后发现,这种气味摄取达到一定量,不仅能让人產生强烈幻觉,甚至会破坏人体神经中枢,让人產生极强的依赖性,也就是上癮。”
“而一旦上癮,这种药物所带来的危害是远超於毒.品。”
“换句话说,吸.毒还有可能强制戒掉,但对这种药物上癮……”
只有死路一条。
后面的话他不忍再说。
因为那药是在送给容生两个孩子的礼物上提取的。
送礼的人心思恶毒至极。
竟然把这么残忍的手段用在两个刚满月不久的婴儿身上。
哪怕剂量再小,戴在身上的时间一久,两个孩子根本就抵挡不住药效的发作。
这样的道理,容君珩自然也第一时间想到了。
夜色下的冷峻脸庞蒙上一层厚厚寒霜,深邃幽眸阴沉森冷,如同勾魂阎罗渐渐变得赤红,凝视著夜空某处。
握住栏杆的手,骨节紧到泛白,咯吱作响。
“他是在找死。”
这个他,除了封澈,还能是谁
老朱抹了把额头的细汗,心底鬆了口气。
自己算是將功补过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