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漆黑阴暗的屋子里,只在四米多高的位置上开了扇小窗。
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被蒙上眼的夏父夏母被保鏢一把推了进去。
夏父倒在地上骂骂咧咧。
保鏢一把將他提起,扯掉他眼罩。
夏父骂声在见到门口站著一个拎著棒球棍的黑衣男人时,戛然而止。
霍小四手上的铁棍拖在身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別……別过来啊。”
夏父这才知道怕,抖著身体往后退。
“想要多少钱”
霍小四清秀的娃娃脸冷冰冰的,一步一步逼近夏父。
“不……不要了,一分钱都不要了。”
他悔得要死,哪还敢要钱,只想保住命。
要知道那男人是个煞神,打死他也不敢开口跟他要钱。
“可惜……”
霍小四面无表情停下脚步,“太晚了。”
“不,不晚,求你放过我,不是我的主意啊,是那死婆娘出的餿主意,你去找她啊,是她说要找阮芷要钱的。”
他背靠著墙,退无可退,惊恐大叫著指向缩在另一边角落的夏母。
“夏大贵,你给我闭嘴!”
夏母死死瞪著他,恨不得吃了他的肉,“要死你自己死,別拉上我。”
她话音刚落,就见霍小四手上的铁棍高高举起,重重朝夏父撑住地板的胳膊挥去:
“放心,你们俩一个都跑不掉。”
“啊——”
女人惊恐尖叫混著悽厉哀嚎声响彻整个阴暗房间。
阮芷第二天回学校考试,没见夏父夏母昨天在食堂大闹的事有什么风声传出来,知道是容君珩已经处理好后续的事,也就没再把这事放在心上。
至於夏父夏母的下场,昨天霍小四回来匯报时,她听了一嘴,没觉得容君珩手段太狠。
如他所说,对付这种无赖恶人,必须比他们更恶、更狠,让他们打心眼里知道怕,才不敢再来招惹你。
因前时间老太太的葬礼耽误了时间,阮芷跟工作室约的谈剧本合作的事也延期了。
这会考完试,便约了隔天去资方公司见面。
丰逸传媒是目前国內顶尖的传媒公司之一,现在也看中了竖屏短剧这块蛋糕,想来分一杯羹。
至於是怎么看中阮芷的编剧能力,特意点明想跟她合作,阮芷也挺好奇。
霍冰是以助理身份跟她一起去的。
偌大会议室里,工作室总编与阮芷正在聊这次合作的事,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一名女秘书领著两男一女走了进来。
阮芷下意识抬头一望,唇边笑意凝住,面无表情。
为首西装革履的年轻俊逸男人,竟是容澈……
不,现在已经改了姓,是封澈。
封澈看到阮芷的一瞬间,眸光一闪,显然没料到合作对象会是她。
两人交往时,只知道她在写短剧,却没把她笔名记在心上。
更不知道如今凭一部短剧爆红的编剧竟会是她。
他一直当她写剧本是小打小闹,权当是她的兴趣爱好,让她消遣时间了。
莫名的,心口泛起一股酸涩。
那女秘书给双方做了介绍,阮芷这才知道封澈竟是对方新上任的项目经理。
他旁边那位打扮时尚精致的年轻女人率先提起此次投资她剧本的合作要求。
阮芷一听是要自己写定製剧本,且写什么类型,怎么写都得听他们的,她可以提意见,但最终决定权在他们公司。
这就相当於她就是个写剧本的工具人,只不过借了个她目前还算有点知名度的编剧名头而已。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编剧名头什么时候这么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