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嫉妒她。”
“哀家嫉妒她的家世,嫉妒她能被你父皇真心以待,更嫉妒她是你父皇的第一个女人。也正因如此,无论哀家怎么努力,即便豁出自己的命去爱你父皇,在你父皇眼里,我也连宋槿柔的影子都比不上。”
“后来……连你也喜欢极了宋槿柔,即便你回到了我的身边,你也始终没有忘记过宋槿柔,永远视她为母亲,哀家便更是嫉妒她,所以连带著对你也不喜。”
说到这里,她连忙摇头:“不!哪有母亲不喜欢自己孩子的,母后啊……同你有个一样的毛病,便是嘴硬,但母后还有一个坏毛病便是耳根子软,也正因为如此,母后才同你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关係越来越僵。”
她知道,萧衡已经醒了,或许有些说不出的话,趁著这个时候说出来也好。
“但是衡儿,母后见你这个样子,母后真的很心疼。母后怕极了,母后只有你一个儿子了……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儿臣再也好不起来了。”低沉的声音缓缓传入太后耳中。
她微微一愣,抬起眼帘,只见萧衡双眼空洞无神地盯著头顶的幔帐。
他缓缓抽出太后掌中的手,面无表情,不急不慢道:“有些东西,失去了便不想拥有了。”
“而有些东西,拥有了便无法失去。”
太后明白,前者说的是自己迟来的爱。
而后者,自是柳月棠。
“衡儿,后宫有那么多女人,你从前不是最喜欢沈青棠么以后,不管你宠谁,哀家都由著你,再也不过问了好不好母后只求您好好爱惜自己,莫要整日饮酒,鬱鬱寡欢了。”
萧衡虚弱地扯了扯唇,酸楚而悲愴的:“朕如今,谁也不想要,只想要她一人。”
“母后……你可知……朕很怕火,”
太后僵在原地,愕然望著萧衡。
不待她回答,萧衡便道:“朕怕火怕得最严重的时候,寢殿中不能点一支蜡烛,无数个日夜,朕都会被噩梦惊醒,梦到母后你抱著六弟灵牌责骂自己,梦到朕被火烧……”
“是温懿母后,她每晚抱著朕睡,她给朕唱歌谣,一点一点將朕心中的阴影驱散。”
说到此处,萧衡眸中似有泪闪烁,太后喉间更是酸涩难忍,终是没忍住,滚烫热泪夺眶而出。
她没想到……没想到自己曾经所为,给这个儿子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