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翼般的暗影,衬得她更加柔怯楚楚。
即便是柳月棠的错,见她这般模样萧衡亦不忍心责罚了。
不过是一个嬤嬤,自然不能同她相提並论。
他来此番不过是想瞧瞧,柳月棠是否如昭妃所言那般恃宠而骄,心思狠毒。
可自己踏入殿中,她丝毫没有替自己澄清,也未说昭妃一句不好,反而是乖乖的认错求自己责罚。
心疼都来不及,他如何还会忍心责怪
“既知道不该掌摑孔嬤嬤,那为何还要做”萧衡心中玩意顿起,想要嚇唬嚇唬一下她。
柳月棠语中藏著化不开的酸涩:“流箏从前在府中便跟著臣妾吃了不少苦,此次她全是为了臣妾方才挨了孔嬤嬤的耳光,臣妾自然要替流箏討个公道。”
“否则……否则宫中的人怎么看臣妾臣妾身为妃位,连一个宫女都护不住,將来如何护住腹中的孩子。”
“不是你的宫女对孔嬤嬤出言不逊在前么”萧衡拧眉问。
柳月棠微微一愣,诧异地瞪大了双眼:“什么孔嬤嬤是这样同皇上讲的么”
“皇上,流箏她一向胆小怕事,是不可能主动生事的,是孔嬤嬤见鱼到了流箏手中,一时气不过方才掌摑了流箏。臣妾回宫时,流箏还怕臣妾担心,躲在房中不敢出来,臣……”
见她越说越激动,萧衡连忙扶著她:“好了好了,你莫要激动,朕不怪你。”
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大概也了解清楚了,若真如柳月棠所言那般,孔嬤嬤那耳光完全是罪有应得。
倘若不是念在孔嬤嬤是昭妃的乳母,他现下都想下令杖责於她了。
“那皇上……您还要罚臣妾吗”柳月棠怯生生的望著他,眼底满是不安。
“朕为何要罚你”萧衡抬手將她胸前髮丝轻柔拢至背后。
正如她所说,她若是不强势一些,以后如何能护住腹中孩子
柳月棠睫毛不住地轻颤,似受惊的蝶:“臣妾……臣妾这般定然会让昭妃娘娘不悦,皇上一向珍视昭妃……”
话还未说完,她双唇便被一抹温热紧紧锁住,再难以吐露只言片语。
萧衡掌心托住她后颈,一寸寸吸.吮著她的唇舌,口齿间盛了满腔温柔和繾綣。
许久,他方才鬆开柳月棠的唇,深深凝视著她:“柳月棠,朕告诉你,你也是朕珍视之人。”
“莫要再委屈自己去取悦他人,包括朕,明白吗”
柳月棠愣愣的点著头,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
她感觉到了身后之人的异样,但儘管如此,萧衡亦只是將她揽入怀中,什么也未曾做。
柳月棠枕在他胳膊上,闭上双眼,嘴角微微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