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去,秀眉微曲:“何事如此惊慌,莫不是宫中谁又有孕了”
她近日日思夜想著怀孕一事,眼下脑海中也骤然蹦出有孕二字。
太监摇了摇头,喘了口气:“是南阳侯给皇上送了位美人过去,据说这位女子从小在草原长大,能骑擅射,並且……”
她看了一眼玉妃早已经容变色的脸,小心翼翼道:“並且生的亦很是与眾不同。”
“与眾不同”
玉妃冷冷启口,声音尖利又张扬:“本宫倒是要看看,她有多与眾不同。”
说著,她搭著若兰的手便疾步下了台阶。
走了好几步,她方才想起,姓虞那个贱人不是南阳侯的侄女么
好啊!那贱人被禁了足也不好好消停。
而琉音殿中,柳月棠得到消息时正在弹琴。
“小主,您要不要去瞧一下奴婢听闻明嬪娘娘等人都去了。”
柳月棠眼皮也不抬一下,依旧怡然自得的弹著琴。
“这般著急作甚,还怕以后没有见面的机会么”
流箏低声道:“奴婢听闻,皇上很是宠她呢。说她刚从边疆回来,不习惯这后宫的规矩,所以特许她回宫前不用去给皇后请安。”
柳月棠指尖优雅的拨动著琴弦。
“皇上给了她什么位份”
提及位份,流箏心中更是不满:“皇上封了她为美人。”
柳月棠浅浅一笑:“倒是不低。”
“小主,您此时怎还笑得出来她一入宫便与您平起平坐。小主您如今正得圣宠,她的出现说不准会成为小主您的阻碍。”
柳月棠面容平静如水的道:“你放心吧,皇上给她这般荣宠,后宫那些妃嬪会替我动手的。”
“这两月我深得宠爱,如今有张挡箭牌在前也不失一张坏事。”
这般说著,流箏也觉得有些道理,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
柳月棠在行宫路上便同苏南卿提起过此事,或许回宫时便会多一两位主子。
如今献美人的是南阳侯,南阳侯已逝的父亲对社稷有功,他千里迢迢回景元,又带了位美人奉上。
萧衡即便对那位美人不感兴趣也会和足了南阳侯面子收下。
毕竟对天子来说,这宫中的女人一大半都是摆设,再多一个少一个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