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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纷纷行礼:“嬪妾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落座后,扫视了一番眾人,经过柳月棠时有所停顿。
“都免礼吧。”
柳月棠鬆了一口气,正欲起身时却听玉妃突然道:“慢著!”
“皇后娘娘,臣妾话还未说完。”
她逼视著柳月棠:“柳御女,若本宫记得没错,你父亲是礼部郎中吧,可你这屈膝礼却行得实在马虎。究竟是柳家不会教女儿还是说,柳御女恃宠而骄,不愿给本宫和皇后娘娘行礼”
她清脆的声中透著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使得周围妃嬪都敛下双目不敢说话,只等著看好戏。
柳月棠早就料到今日请安没那么容易。
可没想到,玉妃竟给自己安了这样多的罪名。
柳家教女无方,恃宠而骄,不敬主位,这三个罪名其中一个便足以降位或是禁足。
可眼下皇后在此,她是不会允许一个妃子压在她头上,越过她去惩罚自己的。
於是,她酸软颤抖的双腿直接跪了下去:“皇后娘娘乃中宫,玉妃娘娘您又是四妃之一,嬪妾能向您们请安是嬪妾的福分,又岂会不愿。今日是因为嬪妾身子有些不適,体力不支,所以礼数上有所欠缺。”
说著,她俯身在地:“是嬪妾失仪,请皇后娘娘责罚。”
眼下中宫在此,若真要责罚谁,自是皇后才最有资格。
人都喜欢识时务之人,皇后很是满意,朱唇轻抿:“你身子不適也要前来给本宫请安,本宫又岂有责怪之理。”
说罢,她不顾玉妃阴沉的脸色,便吩咐一旁的挽秋:“快將你家小主扶起来。”
玉妃甚是不满:“皇后娘娘就这般轻拿轻放么如此岂不让嬪妃群起效仿。”
皇后拢一拢鬢边熠熠生辉的九尾流苏,懒懒一笑,不疾不慢道:“玉妃言重了,柳御女昨夜侍寢,身子难免娇弱了些。想当初玉妃妹妹你只要一侍寢,第二日便起不来床,本宫不也未曾责怪吗后宫也无人敢效仿玉妃妹妹你,不是吗”
她微微扬起秀眉,语中的深意无需多言。
玉妃自是被堵得哑口无言,扬一扬脸,紧紧攥著手指。
皇后目光从她脸上快速扫过,又想起了什么似乎,笑道:“本宫差点忘记,如今应该唤柳宝林了。”
“皇上给她晋位了”明嬪连忙问。
皇后頷首:“今早皇上便派人来告诉了本宫,柳御女伶俐乖巧,晋位自是理所当然的。”
眾人面色俱是微微一变,初次侍寢的嬪妃,唯有得圣心的方才能得到晋封。
如此看来,宫中恐怕又要多一位新宠了。
柳月棠连忙起身谢恩:“嬪妾多谢皇上、皇后娘娘恩典。”
这场请安最后以柳月棠晋位所结束。
看似是玉妃在为难柳月棠,却也是皇后和玉妃的一场较量。
完毕时,玉妃几乎是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