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费力地推开车门,绕到正前方的时候他才看见挡风玻璃全碎了,装甲车的仪表盘上全是血。
司机的身体歪在一边,已经失去了呼吸。
陆凛捂着流血的左肩,感觉太阳穴一突一突的,体温也乎冷乎热。
不过他现在没工夫去关心身上的伤势或者追悼阵亡的士兵,首要目标是朝着最近的阵地转移。
而不远处,锡安的士兵正在朝他的方向紧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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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里,加纳姆的平民听着头顶传来的炮响。
几个年轻人正摆弄着无线电,随后他们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的声音传来出来,还用的是希伯来语。
“这群锡安人在说什么?”阿卜杜勒问道。
得益于锡安在占领加纳姆的那段时间,实施过文化改革政策,一些年轻人都被迫学习了希伯来语,所以多多少少都能听懂一点。
贾西姆翻译道:“他们说已经发现了少将的位置,还说看到左臂带伤的军官和披着蓝色旗帜的军队,要统统消灭!”
阿卜杜勒听完之后大惊失色:“那少将岂不是危险了?!”
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附近躲藏的居民,就当阿卜杜勒急得团团转时,他看见贾西姆把染血的绷带狠狠勒在左臂上。
他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你疯了?”
“反正锡安人要是赢了我们一样活不了,”贾西姆看着自己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问道:“你来吗?”
阿卜杜勒痛苦地抓着头皮像是要把自己的头发全都扯下来,在纠结了好一会儿后,他一跺脚:“靠!给我也来一条!”
于是两人在左肩绑好绷带,准备打开一条隐蔽的通路溜到地面上。
这时他们的身后传来声音:“听说少将遇到了点儿麻烦?”
两个兄弟回过头,身材高大的马哈茂德,他曾是阿尔伊拉格的退伍老兵,他并非游击队,但却是个深爱这片土地的战士。
而在马哈茂德的背后,还站着他们熟悉的街坊邻居,有曾经的老师,教会里的伊玛目,染料坊的工人.
他们人人的肩膀上都缠着鲜红色显眼的布条,其中还有不少人扛着蓝色旌旗的纺织品。
“走吧。”马哈茂德站了出来,他用单手擎起旗帜:“现在我们都是他们中的一员了。”
————
陆凛一路向后撤退,这时他看见了许多从街头巷尾涌出的战士,肩膀上统一绑着鲜血染红的布条。
起初他还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他看见那些铺天盖地的蓝色旌旗,就好像一下子从城市的每个角落里冒出来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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