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尔穆克,联合国难民营。
来自合众国的下士威尔逊站在临时观察哨的高地上,扶着望远镜,眺望着远方。
耶尔穆克地区毗邻戈兰高地,得益于黑门山带来的降水,这里天空澄澈如洗,翠绿山峦一直延伸向大马士革方向的肥沃田野。
那些用当地浅黄色石头砌成的小屋散落在田野之间,麦田漫过报废的坦克残骸履带,终有一日将会抹去这些痕迹。
这宁静而美丽景象,他只在欧洲那些描绘田园风光的古典油画里见过。
联合国维和部队在附近数公里范围内设置了大量醒目的蓝色指引标识,引导着从大马士革方向涌来的难民潮。
此刻,耶尔穆克设立的几个主要撤离点外,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衣衫褴褛的人们默默等待着登记与援助。
红十字会的白色帐篷格外显眼,医护人员和志愿者正忙碌地为新抵达的难民分发食物、饮用水和基本的医疗物品。
“看来今天又来了不少人。”来自澳大拉西亚的中士杰克逊走到威尔逊身边,递给他一罐咖啡。
“是啊,”威尔逊接过咖啡,喝了一口,“希望这通道能一直畅通下去。如果双方能一直这样,直到战争结束,那该多好。”
“做梦吧,小伙子们。”
来自南斯堪的医疗兵艾琳一边清点着药品一边插话,“锡安人可没那么好心,他们现在放人,不过是顶不住压力,或者城里粮食不够了。看看他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吧!这群家伙一边在国际上装可怜,一边把平民当肉盾!”
杰克逊点点头:“可不是嘛,锡安人也只能在中东这片地方作威作福了,这些人不管去到哪里,都是在霍霍当地的百姓。”
他们的目光投向那些刚刚抵达的难民。
最初,这些人的眼神里充满了仓惶无助和深入骨髓的疲惫,仿佛刚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惊醒。
但很快,当热汤的温暖驱散了寒意,当安全的氛围逐渐包围了他们,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真的从地狱中逃了出来。
几个年轻的阿拉伯人首先围坐在一起,唱起当地的民谣。
渐渐地,有人开始用手鼓敲打出欢快的节奏,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他们手拉着手,围着傍晚点燃的篝火,跳起了传统的舞蹈。
脚步踢踏,身影旋转,久违的笑容绽放在了他们的脸上。
在一旁负责警戒的联合国士兵们并没有阻止他们的欢庆,相反,他们纷纷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看着眼前幸福庆祝的人群,所有人都感觉一股暖流与成就感在心中涌动,仿佛这才是他们此行真正的意义与目的。
“真好啊,”威尔逊喃喃道,“可惜我们听不懂他们在唱什么,不然真想加入进去跳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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