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都露了出来。
吴秋秋也跟著使力。
可就当吴秋秋即將拉出鑫鑫的半边身子时,另外一只手死死拉住了鑫鑫。
“別想走。”
然后鑫鑫整个人又被拉了回去,並惨叫了一声。
牌位上,鑫鑫的名字居然又重新出现了。
並且已经变成了红色,往外渗著血。
这......
这是脐带血。
“嫂嫂,鑫鑫的脐带血怎么会在这里”
“我.......当初生下鑫鑫后,村长了一万块钱买的......”
吴松媳妇囁嚅了一下,还是说道。
吴秋秋牙冠一紧。
村长是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天。
用脐带血刻下这牌位,很难消除。
鑫鑫已经走入了死路。
不,还有救。
吴秋秋一手紧紧拉住鑫鑫的小手,另一只手在书包里翻出个小瓶子:“嫂子把眼泪装进去。”
母亲的眼泪,能洗净一切。
“啊”
吴松媳妇神情略僵,却还是接住瓶子,拼命把脸上的泪刮到瓶子里。
一想到鑫鑫很可能醒不过来,眼泪就根本控制不住。
不一小会眼泪就接了半瓶。
“够了。”
听到吴秋秋的话,吴松媳妇赶紧把瓶子丟了过去。
半瓶晶莹剔透的眼泪。
母亲的泪是世间最为纯粹的东西了。
大约有十毫升。
“阿伟,你现在放开鑫鑫还来得及。”
吴秋秋看向吴云伟的眼睛。
“我並不想復活,但我想让我老汉儿开心。”吴云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行。”
见状吴秋秋也不多言。
对著鑫鑫的名字就把眼泪泼了下去。
泪水升腾起阵阵白雾。
还有嗤嗤嗤的声音。
那些猩红扭曲的字体,也在瞬间被蒸发乾净。
“啊,啊啊啊啊。”
纸人里传出吴云伟阵阵惨叫声。
吴秋秋不予理会:“鑫鑫,就是现在,出来。”
红线繫著纸人手腕,吴秋秋狠狠一拽,从纸人里拽出了一个透明小巧的人影来。
正是鑫鑫。
与此同时吴云伟也被挤出了纸人,站在旁边阴沉地盯著吴秋秋。
“鑫鑫先进来。”
吴秋秋拿出了一盏灯点亮,让鑫鑫先附著在油灯上。
“嗯嗯。”鑫鑫乖巧地融进去。
接著吴秋秋把灯交给嫂子。
“拿好。別灭了,我去逮住那个小鬼。”
吴秋秋说完,便拎著刀冲向阿伟。
救出了鑫鑫,她就不用再束手束脚了。
吴松媳妇捧好油灯,蹲在了鑫鑫的身体旁边,一刻都不敢放鬆。
她看著吴秋秋的背影,只觉得特別有安全感。
“鑫鑫没事的,秋秋姐姐会救你的。”
她对著油灯呢喃。
在吴秋秋走向吴云伟的时候,这孩子灰白的脸裂开一个可怕的笑容,接著身体往后一缩,变成一阵雾气,飘向了戏班子后台里消失不见了。
后台都是人。
因为是唱阴戏的,所以唱完后也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安安静静地换衣服,卸妆。
整个后台静悄悄的一片,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这是怕惊扰亡人,万一亡人不走,留在这里的话就会缠上他们。
所以这也是阴戏班子的规矩。
唱完戏要禁言到第一声鸡鸣。
阴戏才算唱完。
在这期间,哪怕是咳嗽都不被允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