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响了几声。
像是隱晦的回应。
吴秋秋嘆了口气。
把钱压在了香炉底下,转身关上了门。
“好了,叔叔婶婶我走了。”
“走嘛,这肉重,我送你过去。”
吴中桥他爹提著肉,不给吴秋秋拒绝的机会就走在前面。
吴秋秋只能跟在他身后。
老太太看著他们的背影片刻,转身进了吴中桥的房间。
便在香炉下看到整整齐齐的钱。
“哎,他爹等一哈……”
她追出来,已经看不到吴秋秋的背影了。
纸扎铺门口,大伙儿都在等吴秋秋了。
金丘把麵包车开过来。
余顾的车已经联繫拖车的拖回去了。
现在大家只能挤在麵包车里一起走。
吴秋秋把纸扎铺的大门锁好。
这跟从前不一样。
这次是真的离开。
外婆的骨灰在黑色盒子,她抱在怀里。
“走了。”
余顾拍拍吴秋秋的脑袋。
“好。”
吴秋秋抱著黑色盒子上了车:“叔你回去吧,我走了。”
吴中桥老汉儿跟著走了几步,挥挥手:“一个人在外头还是注意安全,吴敬之出来后,给他说我请他喝酒。”
那些带著善意的嘱咐隨著风儿飘散,金丘已经启动了麵包车。
出发。
第一站先去县上。
大家这两天吃没吃好,睡没睡好。
肚子里没啥油水。
镇上没啥好吃的,去县上除了吃饭,吴秋秋还要去看看齐婧,以及姨。
还有更重要的是,她还要去一次浅水巷。
那堵空白的墙还没解决,她始终心有不安。
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本身天性谨慎又诡计多端。
他既然能把一缕魂魄藏在万魂铃里,那栋诡异的房子里,谁知道还有没有后手
有这样一个强大的敌人,你不知道他死没死透,这种感觉相当令人不安。
车辆一路行驶到了县上。
大家进了一家江湖菜馆。
吴秋秋做东,一口气点了八九个菜。
她也心疼钱,但別人千里迢迢来帮她,她却扣扣搜搜一顿饭都不请。
人不是这样做的。
菜很快上齐了,吴秋秋率先就去结帐。
流浪汉大哥也去卫生间洗手。
“小齐睡著了啊,快,吃饭了。”
金丘推了推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戴著眼镜,斯斯文文的。
上个菜的功夫就趴桌上睡著了。
这是都累坏了。
“啊不好意思啊,睡著了。”
他眼下一片乌青,取下眼镜又揉了揉眼睛,接著打了个呵欠。
满脸都是倦容。
“怎么累成这样”金丘问道。
大家一起熬过来的,都是年轻人,也没觉得多累啊。
“不知道,你他妈的別问了,真几把烦人。”
小齐眉头一竖,对著金丘就怒骂了一句。
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震惊的看著小齐。
要知道他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
小齐可从来没有说过脏话啊。
“对不起金哥,我可能太累了,失態了。”
小齐脸色一变,急忙道歉。
“啊哈哈哈,小事儿,都累了吧快吃饭,回去就能休息了。”
金丘並不是小气的人,闻言也不再纠结。
眾人都並未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吴秋秋与流浪汉大哥很快就回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