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丁妈猛地拧了下女儿的胳膊,沈晚箐疼得倒抽冷气,却不敢再开口。
宫母缓过神,目光在邱淑仪残缺的肢体上打转,勉强扯出笑:“快进屋坐。”转身时,她朝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心领神会,藉口准备茶点匆匆离开,实则绕到书房给宫北琛的助理打了电话——他得摸清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邱淑仪”到底什么来头。
客厅里,邱淑仪在宫北琛的搀扶下缓缓落座,她敏锐捕捉到沈晚箐敌意的眼神,却只是將茶杯握得更紧:“伯母,当年的事...”
“先不说这些。”宫母打断她,指尖无意识摩挲著扶手,“你和阿琛...是怎么重逢的”
宫北琛长臂揽住邱淑仪肩头,语气不容置疑:“妈,十年前淑仪为了救我被绑匪报復,落下残疾隱姓埋名。现在我找到她,绝不可能再放手。”他的声音冷下来,“当年的绑匪,我已经查到了。”
这句话让丁妈手中的茶盏猛地一颤,滚烫的茶水泼在腿上,她却浑然不觉。十年前那场绑架,只有她知道真相——绑匪是她偷偷联繫的小混混,本意只是嚇唬邱淑仪,没想到对方竟被折磨成这样。更让她后背发凉的是,宫北琛的眼神像把利刃,直直刺向她的心口。
沈晚箐突然咯咯笑出声:“哥哥真是深情。不过小姨这副样子,真能当宫家的少奶奶”她故意凑近邱淑仪,“听说残疾人连孩子都生不了,宫家的香火...”
“啪!”
宫北琛的巴掌重重落在沈晚箐脸上,女孩被打得跌坐在地,嘴角瞬间渗出血丝。“再有一句废话,滚出宫家。”他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丁妈衝上前护住女儿,却在触及宫北琛森冷的目光时,不由自主后退半步。
邱淑仪按住宫北琛紧绷的手背,轻声道:“別这样。”她转向沈晚箐,眼神平静却带著压迫感,“箐箐,有些秘密,藏得太久会烂在心里。”
窗外突然炸响一声闷雷,暴雨倾盆而下,將屋內凝固的空气搅得愈发沉重。管家举著手机脸色惨白地衝进来,在宫母耳边低语几句。宫母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死死攥住沙发扶手,指节泛青——助理刚查到,十年前的绑匪头目,上个月突然收到一笔巨额封口费,匯款人...正是丁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