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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毕。
鸦雀无声。
草原归顺的陈服等人。
眼神满是战意和尊敬。
他们本以为陆沉舟会坐视不管。
没想到会为了百姓亲自披掛。
四国虎视眈眈。
如果陆沉舟亲征北魏。
那么其他三个王朝,恐怕不会静观其变。
这几年,他们惦记长安的繁华,眼睛都红了。
“明公,长安是讲究民主的。”
贾三还想劝诫一番。
他最了解陆沉舟的身体。
如今的他,已经不在適合衝锋陷阵。
“如果真要打,最起码要听听百姓的意见。”
“我现在就去通电洛阳召回会议。”
“也只有三天时间,我军兵贵神速,这总.....”
陆沉舟站在房中,如標枪般挺直。
抬手打断了贾三的话。
他很清楚对方的想法。
如果再拖延三天,贾三有无数个理由说服他。
把此战的掛帅名额交给其他人。
“事到如今,我就当一回独断专权者。”
“这件事,待我出兵之后,你再召开会议。”
“大汉的和平与尊严,只在剑锋之上。”
亲卫小心翼翼地替他穿戴。
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穿透而来。
他微微吸了口气。
宽阔的胸膛起伏了一下。
肩臂的肌肉在单薄的衣料下绷紧。
承接住那份阔別已久的重量。
甲叶隨著他的动作发出沉闷而艰涩的摩擦声。
如同沉睡多年的巨兽在甦醒时活动僵硬的骨骼。
系带勒紧,环扣咬合。
每一处连接都发出金属特有的咔噠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异常刺耳。
几道纤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带来一阵淡淡的,与这肃杀气氛格格不入的暖香。
几位娘子此刻只披著一件薄薄的素色锦袍。
乌髮未綰,散乱地披在肩头。
一张张小脸在灯光下惨白如纸。
唯有那双眼睛,蓄满了惊惶的泪水,红得如同兔子。
白凤仪不敢出声。
只是用那双被泪水浸泡得红肿的眼睛。
死死地望著正在被战术甲冑吞噬的陆沉舟。
“我来吧。”
白凤仪终於颤抖著走上前。
伸出微微发颤的手指,接过亲卫递来的最后一根系带。
笨拙地穿过鎧甲缘冰冷的铜环,试图將其牢牢缚紧。
她努力了几次,那系带却总是不听使唤地从她颤抖的指间滑开。
泪水终究没能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陆沉舟垂眸,看著她徒劳的努力。
他脸上的线条依旧冷硬,没有半分柔和。
那深潭般的眼底,似乎有极细微的温柔。
用手轻轻覆在了她冰冷颤抖的手背上。
引导著她,一圈,一圈。
紧紧缠绕,扣死。
白凤仪抬起泪眼视线模糊,声音带著浓重的哭腔,细若蚊蚋。
“一定要平安归来。”
陆沉舟的手依旧覆在她的手上。
轻轻地拍打著她的手背,並没有说一句话。
沉重的府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
隔绝了那微弱的光暖。
门外,三百亲兵铁骑,已如石像般森然肃立。
陆沉舟走到他那匹通体乌黑的“墨云”旁。
这匹跟隨他多年的老伙计。
似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