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窝。
巨大的衝击力让他闷哼一声,踉蹌后退。
血在泥地上溅开刺目的红点。
另一名斥候闪避不及。
被一支流矢射中大腿,剧痛让他瞬间跪倒在地。
老狼目眥欲裂。
挥刀格开一支射向面门的长槊。
刀锋碰撞,溅起一溜火星。
他像一头受伤的孤狼,不退反进。
反而夺下了一匹战马。
指著西面那看似唯一的缺口。
再次发出衝锋的咆哮。
“陆迟!衝过去!”
“他们想活捉你,快走!”
老狼不知道陆迟的背景。
但是听到对面要活捉。
要不惜一切代价让他逃出去。
陆迟只觉得一股冰冷的血气直衝头顶。
眼前的景象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战友的鲜血在地上肆意流淌。
悽厉的惨叫和金属的撞击声刺激著他的耳膜。
他咬紧牙关,牙齦几乎渗出血来。
將所有的恐惧和愤怒都化作脚下狂奔的力量。
望著老狼决死的背影,翻身上马,向著西边亡命衝去。
“陆迟在此!”
“有胆与我一战!”
此话一出。
周边的骑兵全部围了过来。
“抓住他!”
“赏千金!”
小小的陆迟,驾驶著战马。
如同惊涛骇浪中一片微不足道的落叶。
三面合围而来的士兵如狂潮一般。
挤压、驱赶著他。
西面那片看似唯一的生路。
近了,更近了!
生的希望似乎触手可及。
就在他准备衝出包围之际。
轰!
一声沉闷。
如地龙翻身的巨响陡然从脚下炸开。
前方的草地,毫无徵兆地向下塌陷。
“陷马坑!”
老狼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见到包围有鬆动的姿態。
老狼来不及悲伤,马上下令继续往北面跑。
只要跑到距离,就能通过对讲机联繫到大军。
陆迟从陷马坑爬出来。
好在他察觉到陷阱之后,马上跳马抓住了边缘。
前后左右,皆是死地。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陆迟。
他紧紧握住手中那柄环首刀。
整个身躯在不断地颤抖。
绝路!
他脑中闪过父亲那道目光。
一股狂暴的力量从血脉最深处炸开。
瞬间衝垮了恐惧的堤坝。
“父亲!”
陆迟猛地挺直了腰背,那一声嘶吼如同濒死野兽绝啸。
他沾满血污和泥泞的脸上,那双眼睛亮得骇人。
燃烧著疯狂的战意。
“看孩儿杀敌!”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决死的血色闪电。
迎著最近的左侧,一个正狞笑著扑来的镇北重甲骑兵衝去。
那骑在高大的战马上,手中的长槊还滴淌著温热的脑浆和鲜血。
见这少年竟敢直衝自己马前,脸上露出残忍的嘲弄。
隨即想起军令,不可伤他。
只能收起兵器,取出渔网。
就在大网落下的时候。
陆迟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猛地向旁边的一闪。
几乎是贴著马腹滑了过去。
战马衝锋带起的劲风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