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这种性格的战马,乖巧地骑著没有征服感。
他解开披风,缓缓地靠近墨云的鼻尖,让它慢慢地適应自己的气味。
起初还算稳定,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墨云突然开始暴躁。
陆沉舟只觉眼前一,黑马鬃毛甩在脸上著实疼痛,他下意识后仰。
战马特有的腥膻气,混著滚烫的鼻息迎面而来。
“保护总鏢头!”
几位鏢师眼疾手快,连忙將马厩大门关上,拉紧了束缚它的绳索。
陆沉舟大笑出声,差点被马匹撞到,不怒反笑。
“夫君!”
远处传来赵红缨变调的呼喊,由远及近。
赵红缨利落地翻身下马,看得陆沉舟一阵羡慕。
“你没事吧”
她刚领著骑兵练习回来就看到墨云发疯的场面,差点没把自己嚇死。
连忙检查著陆沉舟身上有没有伤势。
陆沉舟表示没什么大碍,转而看向了马厩里的墨云。
“阿爹说过,马是风的魂,要顺著它的脾气捋。”
赵红缨握住了他的手劝说道:“夫君若是想驯服这匹烈马,不能心急啊!”
“先与它建立感情,和它说话,安抚它的情绪....”
接下来的三天,陆沉舟都是这般做的。
墨云已经逐渐习惯了陆沉舟披风的气味,也不似之前那般暴躁。
喷著响鼻的动静也弱了不少,享受著陆沉舟给它打理马鬃。
一旦想骑,它就会变得无比暴躁。
对此,他只能笑出声,掌心轻轻抚过马颈安抚:“好孩子。”
墨云骤然绷紧的肌肉这才缓缓放鬆下来。
每天两个小时跟墨云建立感情,陆沉舟这才回议事厅处理政务。
“宋叔文的手下送来一封信。”
贾三说著將信件递给陆沉舟,一边问道:“可是运输粮食之事”
大概地看了一眼陆沉舟回应:“正是如此。”
“信中言语近乎恳求,想来是他目前的粮食也无法支持太久。”
坐在位置上的王豹起身:“两年大旱,宋叔文的封地也是颗粒无收。”
“养著手底下的军队,还要往晋州方向提供补给,所有的赋税都压在了百姓身上。”
“附近的几个村子的余粮都被征完了,如今成群结队的百姓围在石城里,人数已达两千,算上原本的难民,差不多已经有了三千多人。”
陆沉舟皱眉思考,贾三也趁机说道:“我命他们进山烧炭,筹备过冬物资。”
“只能解决一半的开销,剩余的一千五百人都是些老弱病残,都等著我们的救命粮。”
刘五也道:“明公,后厨已经在白粥里减少了粮食,但还是杯水车薪。”
“庆阳清河城门紧闭,灾民全被堵在城外,都在往石城里靠拢。”
陆沉舟听闻,下了决定:“每日賑灾的白粥不能少,粮食的问题你们不必担心。”
“刘五,让你媳妇去灾民之中挑几个老实的协助后厨的人手。”
“陈大山,你负责鏢局的巡查之外,灾民营地也要增加巡视,別漏掉安全隱患。”
“贾三,让四郎他们在庆阳的粮草价格抬高,卖给那些门阀士族。”
“多给曹淑一点好处,让她闭嘴就行。”
粮食问题,不是陆沉舟的难处,而是如何度过这个严寒的冬季。
“韩成功,你带著队伍去商县,购买一些厚的衣物被子越多越好。”
“王豹注意清河动向之外,让一些机灵的混进灾民中,製造一些风言风语。把有利的推向我们,挑起宋叔文和曹淑的对立。”
眾人一一著手去办,徒留陆沉舟一人眉头紧锁。
“爹,今天还有白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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