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跪倒在地,铁链子缠了他一腿。
“李爷!” 瘦猴怪叫着挥刀刺来。林夏初侧身避开,左手食中二指并拢,在他手腕上轻轻一弹。锈匕首 “当啷” 落地,瘦猴抱着手腕疼得直抽冷气,腕骨像是碎了一般。
络腮胡这时才动。他抽出柄短斧,斧刃带着风声劈向林夏初后心,招式狠辣,竟是军中的路数。周围的妇人已经吓得捂住了眼。
林夏初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他不退反进,左脚在青石板上一点,身形陡然拔高半尺,恰好避开斧刃。同时右手快如闪电,君子剑终于出鞘。
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拔剑的。只听见 “嗡” 的一声清鸣,像是玉磬被敲击,又像是龙吟初醒。一道淡青色的剑光划过,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络腮胡的短斧停在半空,斧柄上多了个细如发丝的剑痕。他瞳孔骤缩,忽然发现自己胸前衣襟裂开一道口子,从领口一直到肚脐,恰好避开了所有要害,却将贴身藏的令牌露了出来 —— 那令牌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 “金” 字。
“你…… 你是……” 络腮胡的声音都在抖。他混江湖多年,从没见过这样的剑法,看似轻飘飘的,却能在毫厘之间拿捏生死。
林夏初收剑回鞘,动作行云流水。剑入鞘的刹那,他袖口滑落的半片梅花瓣才悠悠落地,沾在疤脸的发髻上。
“告诉你们帮主,” 林夏初掸了掸长衫上的灰尘,声音依旧平静,“西街的商户,以后不要再扰。”
疤脸这时才缓过劲来,想爬起来放狠话,却发现双腿像是灌了铅,怎么也站不直。络腮胡咬咬牙,拉起两个同伙就走,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仓皇得像丧家之犬。
少年抱着钱袋磕头,额头撞得青石板邦邦响。林夏初扶起他,弯腰帮着捡散落的梅子,指尖触到那些被踩烂的果实,黏糊糊的汁液沾在指腹上,带着清冽的酸气。
“多谢先生!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少年哽咽着问。
林夏初笑了笑,把捡好的梅子放进竹筐:“举手之劳罢了。” 他转身要走,却被围上来的百姓拦住。卖糖画的老汉塞给他一串糖龙,杂货铺掌柜捧出刚出炉的胡饼,连隔壁胭脂铺的老板娘都隔着柜台抛来个媚眼。
他拱拱手,婉拒了众人的好意。走到街口时,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先生留步!”
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少年,手里捧着个用油纸包的东西。“这是俺家腌的梅子,先生尝尝。” 少年把纸包往他怀里塞,“俺叫小石头,在西街口卖梅子,先生以后路过,一定要来歇歇脚!”
林夏初接过纸包,指尖触到少年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洗梅子、挑担子磨出来的,像极了他初学剑时,握剑的手上磨出的茧子。
“好。” 他点点头,转身走进暮色里。月白长衫的下摆扫过青石板上的水洼,带起细碎的涟漪。远处更夫敲着梆子走过,“咚 —— 咚&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