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和曹元礼、曹延存的心腹,也暗中穿上了内甲,手持利刃到位。
曹延存心里安稳了许多,他调整了一下心态,突然好似非常难受一般长叹了一口气。
众将刚刚迎接王罗玉儿,所以还没有立刻回到胡吃海喝的气氛中,曹延存这么一搞,动静还不小,因此众将都看向了他。
当下,立刻就有负责捧哏的心腹上前问道:“今日我等在此欢聚,还有罗公亲临,督监为何叹气啊”
曹延存努力堆起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圣人北狩已经八月,至今未有消息传回来。想那漠北草原幅员万里,草原部族来去如风,不易捕捉。
这朝廷精锐只着单衣出了塞,如今关中都寒风凛冽,更别提漠北草原,若是有任何的损伤,置天下如何啊!”
兵马督监该这么操心的
当然,有些敏锐的,已经觉察到不对劲了。
果然,曹延存话锋一转,立刻就说到其他方面了,“可恨那裴远,不念圣人提拔宠信之恩,于此国家关键时刻,大逞凶焰,祸乱朝纲,以致朝野不安,四民不宁。
我等身为军人,有安邦定国之则,岂能坐而视之”
“对!朝廷有奸臣,咱们不能视而不见,督监身为曹氏宗亲,应该向皇后上书请命。”
曹延存的话音刚落,立刻就又有安排好的心腹喊叫了起来,甚至连曹氏宗亲的话都说出来了,给人一种好像这个王朝是张曹共有的一样。
而这一下,所有人都觉察到了不对劲,哪怕是一个一般接触不到高层政治斗争的百夫长,也在脑海里想起了变乱两个字。
毕竟这是五代,张皇帝扭转天下风气也不过才两三年时间,哪能比的上二百年流毒之顽固。
甚至要不是张鉊的努力打压风气,现在不过就是这个时代,最‘正常’不过的牙兵造反流程,没人会觉得惊讶,哪一年这些牙兵牙将不搞出几起这样的变乱。
曹延存知道,这种事情不能给一把将他面前扳足案上的盘碟杯碗,全部扫到地上。
随后更是一跃而跳上了扳足案,右手从怀里扯出了一张赭黄色的绢布,大声喊道。
“有教令,赵国公裴远,无道犯上、祸乱朝纲、威逼后妃,罪大恶极。
圣后秘密教令国丈、谯国公曹元忠起关中之兵,出潼关入神都,护国定朝纲。
谯国公已下令,命某率三卫健儿汇合晋昌镇精锐,即刻东进。”
众将官立刻就傻眼了,没想到这次到潼关来,竟然是要敢这样的大事。
曹延存大吼完毕,帐中四周的心腹立刻就抽出了刀剑叫嚣。
“三卫将官还不接了教令”
“大家跟着督监一起,日后可都是护国功臣了!”
“对,荣华富贵也合该有咱们一份。”
此时,被曹延存控制的长安中卫指挥使,也学着曹延存的样子,把桌子上的餐具扫到地上,带着几个中卫的将官站到了曹延存这边。
“某家听督监的,请督监带着我们入神都护国。”
惊疑不定三卫其余将官看着没有表态,但是明显站在曹延存这边的庆阳郡公罗玉儿,也吃惊不小。
连罗玉儿这样的元从大将都没有反对,曹延存又自称有皇后教令和关中行省平章兼防御使曹元忠的将令,难道是东京真的出事了
虽然很多人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听着好像有没什么毛病。
皇帝确实不在朝廷很久了,赵国公裴远好像也确实被人经常骂做奸臣,一时间人心动摇,马上就要响应曹延存了。
曹延存眯着眼睛,一股名为野心的烈酒烧的他浑身滚烫,这事情马上就要成了啊!
“督监说有教令,可愿把教令让某等一看。还有谯国公现在何处,为什么他不出来召集咱去神都,而是督监”
就在最紧要的当口,气氛陡然转冷,曹延存眯着眼睛看去,只见屋内左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