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勖并称,当即就忍不住了,他也嚯的一下从胡床上站了起来。
“我大周绍明天子承祖先遗志,于万里胡尘之中忠义归国。
先收安西万里疆域,救四镇遗民于群胡兽蹄之下,再驱逐胡虏恢复中国。
今更兴文教、奖忠义,以忠孝节义治国,奖励耕织、废除苛政、大兴土木不用公帑分毫。
登大位三年,未选秀女一人,未加半分租税,此等仁德施于百姓,知人善任的天纵英主,当与汉文帝、唐文帝媲美。
朱温反复小人,残暴不仁。李亚子宠信奸佞、善财难舍,连枕边人都不能制,何德何能于我主并立”
孙光宪见卢琰如此推崇张昭,也有迷糊。
因为虽然只短短相处了十余日,但就跟卢琰说的那样,两人已经深知对方为人。
在孙光宪眼中,卢琰品行高洁,轻财重义,更满腹经纶有治国之才,他这么推崇张昭,显然并不是高官厚禄可以收买的。
此时的卢琰,正处于偶像被孙光宪质疑的冲动之中,他看着孙光宪喝道。
“我主北击胡虏,收复燕云后,于碣石山边凭古言志的大作,汝可敢听”
孙光宪此人还有个身份,其实是五代第一诗人,其人是五代极少数有大量诗作留世的存在。
其诗作既有后世间派的香艳浪漫,又有杜工部那种反映民间疾苦的呼声,红朝太祖就很喜欢他的上行杯等诗。
所以一听到有诗词,立刻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他在胡床之下把手一拱。
“请试吟诵之!”
卢琰则站在胡床上,居高临下看着孙光宪,朗声吟诵道:“大雨落幽燕,
白浪滔天,
秦皇岛外打鱼船。
一片汪洋都不见,
知向谁边
往事越千年,
魏武挥鞭,
东临碣石有遗篇。
萧瑟秋风今又是,
换了人间!”
孙光宪在下目瞪口呆,卢琰之吟诵了两遍,第三遍他就能跟着吟诵了。
半晌,这位五代诗人才如同场巨鲸吸水一样,长吸了一口,嘴里还在连连念叨着,‘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这一句。
“好诗词!磅礴大气,凭吊魏武又以诗言志,其逐北虏出燕云,如同魏武帝破鲜卑,就连安定辽东的策略都是一样。
虽然碣石山外并无大岛,魏武距今只有七百余年,但白璧微瑕,不能掩此词的那豪迈雄健,敢换人间的大气魄。”
孙光宪目醉神迷,看着胡床上的卢琰大呼:“可还有圣人佳作,再来!再来!”
这难不倒卢琰,呃!或者说难不倒张昭。
自从他在碣石山边没想起来刚才这首红朝太祖大作,自觉失了颜面,回到幽州后敲破了脑袋终于想起来,但是已经失去了绝好的装哔机会后,就暗暗下定了决心。
他要把还能背诵的,只要时间地点合适的,都给我通通的‘创作’出来。
因为现在时间线已经乱了,谁知道后边还会不会出现这些名篇
所以卢琰压根就不用搜肠刮肚的想,立刻就想起来非常应景的诗。
“我圣天子召契丹国母至承德府,命其送归石晋之主并被掳走将官、百姓之后,面斥群胡还有一奇作!”
“请!”孙光宪又在地上把手一拱。
“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
卢琰吟诵到这里,孙光宪大失所望,因为这听起来,就很是平平无奇啊!比刚才这首,简直有云泥之别。
卢琰嘿嘿一笑,这七绝诗前三句听起来无甚可取之处,但是加上了这最后一句,立刻就能让逼格飞上九天。
他大笑三声后,看着孙光宪,缓慢吟出了最后一句,“哪个虫儿敢做声”
孙光宪一时有些没反应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