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战场不成他到这里来,还敢杀了本官”
“此事说破天,本官也就是个治下不力,乡嗇夫最多也是律法不精,但都是按照律法来的,有什么问题”
这事情做多了,后路也都找齐了,他自然有恃无恐。
县尉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他的亲眷都在此地,而那吕家之中,更有强人存在,他投鼠忌器,也不敢做些什么。
只得嘆了口气,准备离开。
正此时,一头髮乱蓬蓬的狼狈女人闯入县治。
“刘县令,我男人的事,还请你秉公处理!”
县令一看此人,顿时面露厌恶之色,“滚出去,谁让你闯到这里来的!”
“县卫呢!怎能放一个妇人闯入县治!都是干什么吃的!”
“来人!”
他正叫人,却突然感觉房间一暗,一个魁梧身影踏入县治,遮蔽了门口天光。
煞气瞬间盈满房间,使得周围温度直线下降。
杀机如潮,县令一个哆嗦,浑身如坠冰窟。
“刘县令好大的威风!”
冷冷的声音在屋中响起,此时他的眼睛终於適应了光线,看清了来人,不由得心头一寒。
这將军大鎧,擎天巨戟,再看那玄綬金印,雄武魁躯。
不是那声名赫赫的血屠阎罗又能是何人!
真就来了!
无边煞气滚滚而来,好似有血海汹涌奔腾撞入整个房间。
县令只抬头看了一眼,当时就是脸色一白,双腿发软,一颗心突突直跳。
“什么风將大良造都吹来了快快请坐!”
他勉强挤出笑意,一边客套,一边心念急转。
思来想去,这事情推给手下,也不过是扯扯皮的事情,几句话就能將自己摘出去。
这血屠再凶恶,还能违背秦国律法,將他杀死在县治不成
赵诚將灵鳶和封喉们带回来的证据案牘放在案头。
“不必了,叫上你的班底,出来领死。”
县令当下心头一沉,真这么莽
还是在嚇唬人
他细长的眼睛一转,觉得赵诚还是嚇唬他的,他也不能被这势头唬住,自乱阵脚,失了先机。
於是再次挤出笑容来,“大良造,这是说的哪里话”
“小的有什么地方处理得不妥当,大良造指示便是,本官作为县令,真是有什么死罪,也得经廷尉府查明,经重重会审,確立罪名,才能斩了小的啊。”
“大良造还是莫要嚇唬小的了,小的有什么错处,还请儘管说来,咱们说清楚,讲明白,什么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