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故韩贵女,多多少少都知道相府治国背后,有这位的影子。
更听说,韩国贵族公子之中,无数人对其神魂顛倒,將其唇下那一点硃砂痣称为勾魂砂。
然而这位从来深居简出,不与其他贵女往来。
如今一见,真是將这几个贵女惊得合不拢嘴。
待得赵诚看向她们,她们也已经说不出来什么更多的才能,便被赵诚派送给青鸞炊玉等人,打打下手,做些杂活去。
其实別说贵女们了,就算是青鸞等人,也没有见过这场面。
原本还以为这些故国贵女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矜持之辈,在这府上混不了两天就要沦为瓶,或是纯粹的玩物。
但却没想到,里面突然出了个狠人。
一时间,就连青鸞等身怀绝技的美侍,都开始心生危机感。
断玉跪侍在一旁,曲线玲瓏。
赵诚不看她,她也不以为意。
“朝雪,为我卸甲,我要沐浴更衣。”
“唯。”
朝雪上前之际,跪伏在一旁的断玉突然站起身来,“妾奴来吧,拜请主子给妾奴一次机会。”
赵诚眼眸之中,又是一阵惊涛骇浪。
真是步步紧逼,偏偏態度柔顺,他也无法斥责什么。
朝雪都有点忌惮断玉了,闻言看了看赵诚,於是后退了两步,任由断玉上前为赵诚卸甲。
断玉玉臂环胸而过,贴著赵诚的后背,解开甲冑。
一瞬间,感受到了这宝甲的沉重,不由得心中一惊。
好在她也修有食气之法,提了提气,轻鬆將甲冑卸去。
“备副常服。”
她轻声说著,声音柔柔的,却毋庸置疑。
朝雪立刻拿了大良造的常服来。
“將军,请隨妾奴来。”
说著断玉已经是裊裊婷婷当先往浴室而去,赵诚看著她那绰约背影,愕然之际,真元继续下压。
“嗯……炊玉,你先去做点吃的来。”
“唯。”
炊玉领命而去,行走之间裊裊婷婷,仪態万方。
这些少女都是如此,立必正冠,行必曳裾,步摇寒玉,贵而不燥。
一举一动,哪怕只是动一根手指头,那都是赏心悦目的动作,绝无一丝一毫不雅之举。
出口也必是雅音,轻灵悦耳。
“其他人,就各自去忙吧。”
赵诚转身进入浴室。
朝雪则是开始整理寢居內务,將寢居之中归置安放得清爽敞亮,並摆上了盆栽字画,一切的安排看起来都是自然而舒心。
清商奏起了箏。
流萤跳起了舞。
蒔薇裁枝弄。
苏丹整理案头。
但每个人都心不在焉,竖著耳朵听的时候。
浴室之中隱有新贵大良造的声音传来。
“咦你这是什么行为”
“主子,妾奴曾听侍女说,这样浴洗最为乾净。”
“那你也进来又是做什么,你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