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也来不及再作应对,几人商量了一番,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打算着到时候让随行的翻译临时顶一顶,拖到英若成回来再说。
正焦急的时候,忽然身后有一个人开口道,“院长,要不让我试试?”
曹宇扭过头一看,不是钟山还有谁。
刁光谭一脸不信。
他对钟山的履历一清二楚,知道这小子从小从农村长大,这样的环境,还没上过几天学,能够写剧本已经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还会英语?
他一脸严肃地提醒,“钟山?你会不会?这可是对外交往,不是逞能的时候!”
钟山嘿嘿一笑,“行不行的,反正还有一个翻译,您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刁光谭将信将疑地打量了钟山一眼,看他如此自信,反倒有些犹豫。
曹宇却不考虑这么多,只是招招手,“既然这样,你站在我旁边,到时候能翻译出来就开口,翻译不出来就别出声。”
钟山点头应是,迈步站在了曹宇的身后。
这一幕被剧团里的演员、职工们看在眼里,一时间大家心态各异。
有人惊讶于钟山的大胆,有人则是将信将疑,更多的人则只觉得钟山这家伙实在是有些浮夸。
之前说什么再写一部《茶馆》,钟山被俞民当典型揶揄了整整一个月,如今钟山在院里的名声甚至还不如《法源寺》刚排演完那会儿。
如今眼看外宾来了,他又要搞这么一出,恐怕只是想站在前面露露脸吧?
一时间众人低声议论纷纷,看向钟山的时候,都有些看戏的心态。
不多时,两辆波罗乃兹开进了首都剧场的大门。
曹宇和刁光谭率先迎了上去,轿车停好,刁光谭伸手打开门,曹宇站在近前迎接。
率先下车的是一个穿着随性的谢顶老头,他戴着一副硕大的宽边眼镜,手里还捏着一个烟斗。
一下车,他就张开双手跟曹宇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在曹宇耳边吐出一大串英语。
曹宇正要打个哈哈混过去,只听耳际忽然传来了钟山的声音。
“他说你还是跟去年一样,总是停不下来。”
曹宇心中一喜,拍着阿瑟·米勒的肩膀,笑道,“你也一样,头发都比你脸白了。”
钟山在旁边歪歪头,咧嘴翻译道。
“Your hair is no longer as young as your soul.(你的头发也不如你的灵魂年轻)。”
阿瑟米勒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