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回去了。”
阮知微猛地回神,低下头,掩去眼底的狼狈和痛楚,声音微哑:“……没事,季总,我们走吧。”
*
从鼎晟文化回来后的几天,阮知微每天都在忙着工作。
偶尔胃疼难忍,她只能去药店买点止疼药,离着发工资的日子越来越近,她想着等发了工资去医院看看。
她从沈家出来的时候,身上没带多少钱,这些天的开销几乎都花得差不多了。
这些年虽然一直在当全职太太,但是沈宴舟也没给她多少钱,准确来说,那些钱并不是给她的,支配权也不再她。
现在她努力扮演着一个勤恳好学的新人,端茶递水、整理文件、跑腿打杂,对所有投来的异样目光视若无睹。
吴琳虽然严厉,但还算公正,交给她的工作虽繁琐,却也在帮她快速熟悉流程。
季豫则一如既往的温和,偶尔会在她遇到专业难题时点拨一二,态度自然得体,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然而,翟才锋那边显然没有罢休。
借着项目沟通的名义,他几次三番打电话到电视台,指名要“阮助理”对接,言语间的轻佻暗示不言而喻。
阮知微每次都以公事公办的态度应对,简短汇报后便找借口挂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每次上下班的路上,暗处有人在盯着自己。
但是她又找不出来那人是谁,也许……真的是她想多了。
但愿如此吧。
沈宴舟这阵子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没有联系她提离婚的事,她原本想等等他,但是这样下去可不行,这段婚姻还是早断了好。
周五上午,阮知微正在整理会议纪要,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她迟疑了一下,接起。
“是……知微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却难掩焦急的女声,是沈家老宅的管家祥嫂的声音。
“祥嫂?”阮知微的心猛地一紧。
“哎,是我!知微啊,你能不能……能不能来老宅一趟?老夫人她……她今天早上起来就心口不舒服,家庭医生来看过了,说是老毛病,要静养,不能受刺激,可她念叨了你一整天了,说想见你……”
祥嫂的声音带着恳求,“老夫人年纪大了,她就听你的话,你来看看她,哄哄她,行吗?”
阮知微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
沈奶奶是沈家唯一给过她真正温暖的人。
当年她与沈宴舟结婚,沈奶奶是真心为她高兴,这三年来,每次她回老宅,奶奶都拉着她的手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