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打!
哪那么多废话!”
她眼珠一转,信口拈来一个理由,“你就说,他的好兄弟顾生,托梦给他送了绝世好歌词,助他一举登顶明年音乐金曲榜,扬名立万就在今日!
他不来,这泼天的富贵可就没他的份儿了!”
叶勤勤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感觉瞬间又解锁了冯春晓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雷厉风行,甚至带着点…嗯,“坑蒙拐骗”
的色彩?虽然这两个词组合起来有些违和,但放在此刻理直气壮、眼都不眨就编出“托梦送词”
这种借口的冯春晓身上,竟奇妙地和谐统一。
温小帅被老板的“王霸之气”
所慑,不敢再啰嗦,苦着脸摸出手机,打电话去了。
趁着温小帅打电话“诳人”
、拿吉他的功夫,冯春晓已经旁若无人地开始轻声哼唱起来,手指在虚空中轻轻拨弄着,仿佛那里有一把无形的吉他。
她的哼唱断断续续,时而停下,蹙眉思索,时而某个音节又流畅地连接起来。
等温小帅抱着吉他出来时,冯春晓一把接过,熟练地调了调音,然后一边尝试着不同的和弦走向,一边继续哼唱那断断续续的旋律。
叶勤勤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了这灵感到来的珍贵时刻。
她看向旁边的温小帅,却现这家伙不知何时已经掏出了手机,镜头正对准了冯春晓,脸上洋溢着兴奋。
叶勤勤用口型无声地问:“你干嘛?”
温小帅凑过来,激动地跟她咬耳朵:“拍老板马屁啊!
不对,是记录!
这可是高光时刻,必须果断记录!”
叶勤勤:“……”
好吧,你赢了。
一个多小时后,酒吧大门被人略显粗暴地推开,带着一股子没睡饱的戾气。
鹞子顶着一头堪比鸟窝的乱,眼下的黑眼圈浓重得像是被人揍了两拳,身上随便套了件皱巴巴的灰色卫衣,整个人散着“莫挨老子”
的低气压。
他眯着眼睛,视线锁定在冯春晓身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那眼神里的怨念几乎能凝成实质,心里估计已经把这位“周扒皮”
老板骂了八百遍。
冯春晓却完全无视了鹞子那能杀死人的目光和无声的控诉,直接把手中的稿纸塞到他怀里,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兴奋:“别摆臭脸了!
快看看!
这么苦情又浪漫、深情中还带着点闷骚的歌词,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多适合你!”
鹞子被噎了一下,没好气地回怼:“你才苦情呢!
你全家都苦情!”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还是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手里的稿纸。
起初,他的表情还带着被打扰清梦的不耐烦。
但很快,那不耐烦就消失了。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变得专注。
那些独家记忆,仿佛一把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思绪的闸门。
他想起了很多年前,和顾生一起在排练室里挥汗如雨的日子;想起了演出成功后,顾生那难得外露的、畅快淋漓的笑容;更想起了后来,顾生偶尔在酒后,会用一种混合着心酸和骄傲的语气,提起公司里那个“困于原生家庭、特别聪明、特别努力”
的姑娘……
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带着那个时代的质朴与滚烫。
此时,鹞子脸上的睡意和怨气早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而激动的神情。
他二话不说,拿过来自己那把视若生命的电吉他,又拖了把高脚凳,走到冯春晓对面,径直坐下。
两个资深摇滚青年,相对无言,却默契十足。
冯春晓将自己刚才摸索出的几个和弦片段弹给鹞子听,鹞子凝神听着,时而点头,时而摇头,随即加入自己的理解,用电吉他弹出不同的旋律线条,进行呼应、补充、碰撞。
他们时而激烈讨论,为一个音符、一个节奏型争得面红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