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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着眼里不断掉落的泪水,被他抓住手紧紧握在掌心。
刚才出去的那一会儿,他已经叫人布置了灵堂,这一夜注定要彻夜不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水笙哭得几乎已经呆滞,白瑾衣带人赶了回来,他先跑回了屋里,也许是来过走动声音太大,刺激到了白母的神经,她竟然微微睁了双眼。
甚至还低低说着什么,白瑾玉凑到她口边,听见她说着:“米……米……”
他知道母亲还想看一眼小米,吃晚饭的时候白瑾衣情绪不佳,母亲还训了他一顿,那时白瑾塘一直在旁边逗她开心,兄弟三人,可能她最不放心的还是最小的儿子。
幸好白瑾塘也算出息,并没有让母亲等得太久,真的给白瑾米带了回来。
夫妻几人统统跪在床下,白母见了小米,竟然还微微露了一丝笑意,小米扑到她身上大哭不已,她呼吸急促,更是睁大了双眼。
白瑾玉直在旁边说:“娘你放心,家里有我呢,我会照顾好弟弟和水笙的,你放心……”
他说了两遍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白母呼哧呼哧的看着水笙,水笙两眼哭得只剩一条缝了。她嘴唇轻颤着米米的,她意会过来,赶紧承诺说一定会照顾好小米。
白母已经笑不出来了,她两眼逐渐浑浊,却一直努力睁大看着儿子和儿媳,最终在哭声中闭上了眼睛……
丧事办得很简单,白瑾玉亲自带人送棺回乡下老家安置。家里的一切事都交给了老二白瑾衣,白瑾米重新去学院上学,而白瑾塘则在货店帮着尔杰做事。
家里仍旧是有条有序的,只这人一没,水笙觉得十分没有真实感,她还从未经受过亲人离世,而且还是就在眼前。
一时受的打击可谓不是一般。
因为如此,就对柳臻的苛刻要求无视了很多,很多都是柳少谦在帮忙做。
她先前还没捋顺对白家兄弟的感情,这会又遭受了打击,整日都十分消沉。
白家似乎一直都沉浸在了悲痛当中,她想再开一店的想法也延迟了。
倒是小鹿总来找她做东西,小姑娘虽然有点刁蛮但也十分可爱,多少缓解一些她的悲伤。几天的相处,两个人已经十分熟稔。
水笙逐渐展颜,这一天,她还在布店忙着染布,柳臻在一旁做着记录,柳少谦帮忙匀染,三个人就新布的颜色及图案还做了详细的讨论,直到太阳落山才忙完。
刚出了染坊院子,小六子就过来找水笙,说是周景春来找她。
两个人已经有几天没见面了,水笙赶紧洗了手去前面,周景春一脸的喜气,拉了她就走。
两个人边走边说,水笙对于她的满面红光有点猜不准:“怎么了?这是又有了红颜知己了还是找了好酒了?”
周景春嘿嘿笑着,轻捶了她一下:“说什么呢,要是叫二秋听见我就死定了!”
她见好友如此高兴也似感染了些:“到底什么事啊!”
周有点不好意思地摸着小腹:“现在二秋已经不让我喝酒了嘿嘿……”
她轻柔地动作傻傻的笑容,一下子让水笙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有啦?”
水笙真为她高兴,她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周的小腹,也感受到了周愉悦的心情。
周景春嘴边笑意越来越大:“嗯!今天早上我吃饭的时候吐了,大夫给看了说是有了呵呵。”
她真为这人感到高兴,周景春是坐马车来的,她特意来找水笙说要庆祝一下。
两个人到了香满阁,叫了一桌子的菜,因为周景春现在是有孕在身,所以没叫酒水。
水笙要了雅间,说要请客,周也说请客,两个人为此还争论了一番,最后她以新布卖了好大一笔钱为由,争来了主动权。
周景春则说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她好好请水笙喝一顿。
水笙则想着自己毫无酒量,上次的囧事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