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之后一直怏怏的。白家晚饭早早吃过了,白瑾玉让人给她留了送到屋里来,她不想吃,他看着她的目光疑惑而带着些许的恼怒。
他就站在她面前直直地看着她,看得她怒气横生。
水笙侧身躺在床上与他对视,她毫不畏惧地狠狠瞪他,越瞪越觉得委屈,瞪来瞪去就瞪出了一丝酸涩来,不过这种低姿态她不愿被他看见,就迅速扭过头去翻了个身。
白瑾玉却看见了那对泪花,他忽然想起,她这几天葵水来了,想来是折腾地她心里烦躁委屈得很,本来还想问
问她去哪了,这么一想气就短了。他不得不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哄她。
他长长吁着气,这么些年来从未想过自己还得低三下气地哄女孩儿。撩起袍角坐下来,他扮过她的身子,尽量给语气放得柔软。
“怎么了?肚子疼?”白瑾玉作势要去给她揉揉。
“别,”水笙更是下意识就格住了他的手臂,她一向讨厌藏着掖着,看着他眉目柔和,脑袋一热就问出了口:“洞房那天你是不是第一次?”
“咳……”他耳尖微红,握拳在唇边轻咳了声掩饰着那么些不自在,继而看向门口:“是第一次,所以时间有点短。”
“那你那些花样哪学的?”她一问到底:“折腾得我都……嗯软了。”
白瑾玉即刻转头,他盯着她清澈的目光,随即唇边扯出了一丝笑意再也止不住:“成亲前都得教书的,我学了一段时间,全用你身上了。”
他说他是第一次,亲口说的。水笙的心里安定了一些,她一时消了些郁结之气。
四目相对,都想起刚刚说的话题,一时间相对无言。
白瑾玉这时见她脸色好了些,又端起饭菜让她进食。水笙纠结了一下午还真没吃东西,她拒绝他好心的喂食,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跳起来穿鞋下地。
他一直在屋里看着她,心里早已飘过了万重山。
货店的事也就那样了,他这次认栽了,等路衣坊的银子要出来之后,再和常璐断了往来。爹爹三番五次地求他,他也实在不愿给当年的事捅出去。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更何况不是他一个人错。道德伦常固然压在心上,爹爹就算再对不住常璐,这些年也算两清了。
水笙吃饱喝足是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模样,她跑回自己屋子里又泡了会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