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着,里面暗红色的新衣衬得他颜如玉,他给萝卜花一叶一叶的扯下扔在地上。
“怎么?”他瞥着好友:“不愿意陪我?”
“哪能啊?”于秋夜给他也倒满酒,然后举杯示意:“你不是刚成亲嘛?应该是日日甜蜜夜夜笙箫啊!”
“说得不错。”白瑾玉挑眉饮酒:“是应该这样。”
“那怎么我听说你们家新娘子和咱们这格格不入呢?”于秋夜好奇地看着他,细细打量他的脸色。
“谁说的?”白瑾玉垂目,他放下酒杯掩去眸中失意:“不是她的事,是货店的事。”
“啧啧啧……好吧,那这顿你请,咱哥俩不醉不归!”
“算了!”白瑾玉站起身来他在怀里拿出两块碎银放在桌上:“我不想喝了,请你了。”
“诶诶诶白瑾玉!”于秋水站起来,他却已经大步而去。
他心里又恼又烦,暗自计算着时日,小米是今天回来,本来想着水笙和瑾衣一定会陪同回来看望白母,到时候,他适时出现,一家人其乐融融。
可水笙倒是按时回来了,却是她们其乐融融,就连白瑾塘那小兔崽子都能和他们打成一片,而他,却被隔绝在外。
这种疏离的感觉让他很恼火,本来还在书房里算账,结果又听见水笙和瑾衣有说有笑地,又是升起一股无名火,这才给于秋夜找了出来喝酒。
他揉着额角,走在大街上。
喧闹的街上大人喊小孩叫,街边都是小摊贩,有认识他的不时还和他打着招呼。
路衣坊的布匹收购得很不顺利,如今布价已经回升,他货店在蜡块上面又稳赚了一笔。即便是这样,他也丝毫没感觉到愉悦。
他负
手走在街上,本来就俊逸的身段更显英姿。
“白大哥!”突然一个女声跳在他面前喊他,吓了他一跳。
“常璐?”白瑾玉一抬眸,眼前女子笑意融融。
他一下就想起了水笙,她也爱笑,不同的是,常璐的笑容时时天真,看破了却虚假如斯。而水笙,纯粹是高兴就笑,生气就恼,一有不痛快的事了,脸上那纠结的表情都能变出花样来。
她的一切,都在脸上。
包括路衣坊开张那天,这姑娘没让他失望,她回眸一笑,脸上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傲气。
不愧是他选中的妻子。
这么想着,脸上忽现柔色。
常璐脸色微红,和他并肩而行:“我还未和白大哥说声谢谢,要不是你帮我,恐怕卖了米铺也不够入股路衣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