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是没在中间拦,你是给人家脸色看……”苏老爷子平素城府深沉话不多,今日也是气急,才把憋了多年的话全往外倒,苏如是眼看不对,连忙打断:“好了好了,这些陈年旧事,不提了。都过去二十几年,连阿故都娶媳妇儿了,还翻这些烂账做什么呢?”
老爷子和老太太这才消停下来,苏如是的大哥二哥终于插得上话,宽慰了几句,送上了探望礼。
这时,苏老夫人忽而冷不丁来了一句:“阿故的媳妇儿呢?如是,你给他们合过八字没有?该不是他克阿故罢?”
阮玉走出屋来,正好这一句话撞入耳中,他顿了顿,抬头看向苏老夫人。
苏老夫人没料到他在,一时有些讪讪。
阮老板却皱起了眉,他刚刚在里头听了一段,知道这老太太什么心思,便道:“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您自个儿先前还说都怪您给您外孙吃了夹生饭,现在又赖到我们玉儿身上,怎么,逼走我们玉儿,好让那什么琴的嫁进来?”
苏老夫人立刻要张口,苏如是打断了她:“母亲,您还没闹够么?刚刚说了那半天,难道都是在为这一句话作铺垫?今日您到底是来看阿故,还是别有居心?阿故还在床上躺着没醒呢!您真叫我寒心!”
苏老夫人闭了嘴。
阮玉这一次却再忍不得了。
明明他嫁给阿故,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明明连阿故的亲生父母、哥哥嫂嫂都已接受了他,明明妄图插足的苏小姐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那一个,凭什么他要在这儿受煎熬?!受指摘?!
他道:“外祖母,您瞧不上我,到底是因为我真配不上阿故,还是因为我挡了苏琴儿的路?”
苏老夫人本就瞧不上他,这会儿还被他质问起来了,当即道:“你个小辈,怎么同长辈说话的?”
阮玉冷笑一声:“您太不了解阿故了,他比谁都聪明,最恨那些自以为聪明来算计他的人,你们越算计,他心中越恨,越不会叫你们得逞,他永远不会让算计他的人留在他身边。”
“你们不是输给了我,是输给了他。”
“我没挡苏琴儿的路,是阿故自己不给她过。”
刚要迈进院门的苏小姐猛然一顿,袖中的帕子绞紧了。
——被阮玉说中了,她迟迟没有进展,就是因为秦故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外祖母,您可以不认我这个外孙媳妇,您能不认这个外孙吗?”阮玉直视苏老夫人,老太太被他气得颤颤巍巍伸手指他:“你、你……你仗着阿故这会儿没醒,拉他给你当挡箭牌……”
话音未落,就见阮玉从腰侧一把抽出匕首,在自己掌心一划,鲜血登时溢出,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
“我阮玉在此祈求上苍,只要阿故此番平安醒来,我愿用十年寿数相抵。”他举起鲜血如注的手掌,“以血为誓,苍天可鉴。”
苏老夫人被他镇住,说不出话来,苏如是和阮老板急急掏出手帕给阮玉捂住伤口,阮老板又心疼又埋怨:“玉儿,你发这等毒誓做什么呀!咱们家是比不上侯府,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