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脚往里加炭,新炭在盆里烧得噼啪作响。
帐中窸窸窣窣,守夜的下人轻声问:“爷,夫人,有吩咐?”
不一会儿,秦故低哑的声音传来:“烧热水。”
下人应声出去。
床帐中衣物摩挲,片刻,床铺轻轻摇晃起来,越摇越厉害,晃得吱呀吱呀作响。
阮玉迷迷糊糊只觉得浑身发汗,湿哒哒黏糊糊,清醒过来时,秦故已到了激烈处,他惊叫出声,被秦故一下子堵住嘴,两个人滚进了柔软暖和的被窝中,耳边只剩下男人的粗喘和床铺规律摇晃的吱呀声。
许久,床帐中终于停歇,等在屏风外的下人连忙轻声道:“爷,水烧好了,现在沐浴么?”
“待会儿。”秦故回了一句,低头亲亲阮玉汗湿的额头,阮玉伏在他胸口喘气,两人手脚交缠,亲密无间,好半天,他才平复下来,问:“你昨晚去哪儿了?”
“同哥哥在兵部的几个同僚喝酒,都是打了多年交道的老熟人了。”秦故搂着他的腰,“放心罢,没喝花酒。”
阮玉撇撇嘴:“要是喝花酒,我才不让你进门。”
又道:“但你回来的太晚了,喝酒能喝到那时候?”
“那些老酒鬼,喝完一轮,吃点东西,开始吹牛,吹上一两个时辰,酒醒了,又喝一轮。”秦故回想起来,直摇头,“还好是过年,平时想必也不会如此放纵。”
才说了短短几句话,他又有点儿动情,翻身把阮玉压住了。
“昨晚那酒里加了鹿茸。”他在阮玉脖颈锁骨一个劲儿亲,“今早醒来真是燥得不得了。”
“你到底喝了多少?”阮玉话里有些吃味,哼了一声,“还加鹿茸,你们又不喝花酒,加鹿茸做什么?”
秦故不答,一挺身,阮玉哼出了声,一下子抱紧了他,被他颠着,听他在耳边哄着:“乾君么,吃那东西总是好的……反正今日不用出门,你多陪我睡会儿。”
说罢,拉上被子蒙住两人,只留床铺轻轻摇晃。
日上三竿,总算鸣金收兵。
阮玉同秦故新婚大半个月,房事频繁,身子倒渐渐受得住了,总归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他歇了片刻,叫宝竹扶着去沐浴,不多时清清爽爽出来,容光焕发面色红润。
倒是秦故,酒还没完全醒,洗完出来嚷嚷着头痛,喝了醒酒汤吃了些早点,枕在他腿上又要睡。
阮玉亲自给他揉着眉心,将昨日整理出来的产业进项同他说了,又说要教养两个下人去管镖局,还仔细说了镖局分号打算开在哪儿,要叫哪些老镖师过来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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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秦故就睡了过去。
而后整个年节,他几乎都是这样过的,喝酒作乐到晚上,半夜回来搂着阮玉睡到早上,亲热一会儿,又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