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故好好相处,互相扶持。”靖远侯秦昱一向话少,只简短说了一句。
侯夫人苏如是道:“你们命中有缘,结成夫妻,今后要相互体谅,和睦相处。阿故,你如今成亲,再不可像以前那样任性妄为没个正形,要尊重玉儿、要懂得让步。玉儿,阿故个性高傲,说话直接,但品性和处事是没得挑的,你多包涵他的臭脾气,要知道他心里是有你的。”
秦故这回居然没辩解,不自在地“嗯”了一声,阮玉也讷讷点点头:“是,母亲。”
秦故便又带他去拜见兄嫂,齐王殿下和齐王妃还是打打闹闹的老样子,世子爷和世子夫人却已经添了一个胖娃娃,赵新笑盈盈把戴着虎头帽的小胖崽递给他:“要不要抱一抱?他在我肚子里的时候,你还摸过他呢。”
阮玉受宠若惊,接过小胖崽,顿觉一个沉甸甸的铁秤砣砸在了手里,铁秤砣还精神得不得了,挥舞着肥胳膊,黑眼睛瞪得大大的,努着小嘴儿使劲地蹦。
才五六个月的小孩儿,怎么力气这么大!阮玉都有些抱不住他了,强行夸了一句:“他好精神,力气真大。”
小胖崽不知听懂了没,朝他一笑,肥嘟嘟的脸蛋儿登时挤成一团。
好一个无齿的笑容。
阮玉不由也笑了。
秦般伸手捏了捏儿子的胖脸蛋,道:“他戴着这串银葫芦,夜里就安生睡觉,从来不哭。快,多谢婶婶。”
小胖崽又兴奋地舞起胳膊,差点从婶婶怀里蹦出来,秦故在旁搭了一把手,把他抱过来:“那我呢?不谢谢我么?”
小胖崽无齿一笑,小手啪地打在他脸上。
众亲戚哄堂大笑。
一屋子的人挨个叫过,阮玉头都绕晕了,才总算出得正堂,回到自己院里。
秦故同他一道用了早饭,本来要待在他院里说几句话,可外头却有管事来见——他成亲了,母亲和嫂嫂彻底不管他的产业了,交由他自己来管,一时间不少事情都得交接。
他匆匆出去了,阮玉就往榻上一趴,继续让两个小丫头给自己按腰按腿。
昨晚秦故也不知把他折腾到几时,今日这眼皮是直往下掉,才在榻上趴了片刻,就睡熟过去。
再次醒来时,竟已到了中午,外头又下起了鹅毛大雪,雪花扑扑簌簌敲着窗纸,屋外寒风呼啸,但屋里有火墙,又生着炭盆,暖融融的仿佛春三月。
阮玉揉揉眼睛,才发觉自己身上盖着锦被,被里还塞了汤婆子,把整张软榻都烘得温暖松软,他躺在被窝里头,简直睡得浑身骨头都酥了。
“宝竹。”他叫了一声,“什么时辰了?”
宝竹匆匆进来:“夫人,您醒了。快过午饭时辰了,半个时辰前世子夫人差人来问您,说三公子在外忙着,正好世子爷也不在,您要不要去他那儿吃饭。”
阮玉一愣,一下子从软榻上爬起身:“世子夫人、不、嫂嫂刚刚叫我去吃饭?”
宝竹扶他下榻,给他穿上鞋:“是。但是那会儿您刚睡熟,小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