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草床铺上,阮玉背对着他侧身躺在一大堆散乱的衣裳中,黑发散乱,身子被衣裳勉强盖住,底下还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秦故问他,他也没动,亦不做声,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秦故只得端着水盆过去,拧了湿帕子,再轻轻扯下他身上盖的衣裳。
雪白的后背,唯有腰间被握出了两个手印,再翻过来,胸前的印子就多了,两边都肿得厉害,湿热的帕子一贴上来,又痛又麻,阮玉登时一抖,合着的眼睫扑簌轻颤。
秦故给他仔仔细细擦了上身,再洗过帕子,去擦底下。
阮玉一下子睁眼,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我自己来。”他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蹦出来的,“你出去。”
秦故一顿,道:“你自己不方便。”
阮玉只咬牙切齿道:“出去。”
秦故犹豫片刻,起身出去了。
阮玉这才勉强支起身子,拿帕子给自己擦身——□□一片狼藉,但好歹没受什么伤,只是异常肿痛。
他擦完身,自个儿穿上了衣裳,又将散乱的长发理顺,重新束好。
“现在可以回城了么?”他问屋外的人。
“现在是夜里,这儿离州府还有好一段距离,如果碰上猛兽,十分危险。”秦故在外道,“我们在这儿歇一晚再回罢。”
阮玉道:“那你在这儿待着,我自己回去。”
秦故一愣,推开门走了进来:“你自己怎么回去?你现在这样,走都走不了几步。”
“总好过在这儿再被你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