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白秋霜寒暄几句,白秋霜没有一点儿要留他吃午饭的意思,他只好说:“既然您身子还未完全康复,我就不多打搅了,告辞。”
他嘴上说着告辞,一出小院,立刻拐进隔壁小巷,爬上那棵高高的古树,往院中看。
果然,他一走,不一会儿阮玉又出屋来,继续在院中揉面做包子了,刚刚就是故意避着他的。
秦故皱起了眉,就在这时,小院的门被人敲响,泉生去开了门,进来的竟然是言子荣!
言子荣的小厮还拎了两挂猪肉,一篮子鸡蛋,显然是早知道阮玉和白秋霜在家,带着礼物特地来拜访。
秦故原本都快忘了这号人物了,这会儿看着他携礼登门,心中顿感不妙。
而言子荣进屋见了长辈,不一会儿就出来,同阮玉一块儿在桂树下揉面做包子。
秦故气炸了!
我送了那么大一个聚宝盆,都不肯让我多看玉儿一眼,凭什么他送两挂猪肉就能跟玉儿说话!
说什么未婚坤君不便与乾君见面说话,言子荣不是乾君么?!明明就是故意不让他俩见面!
秦故跳下树来,气冲冲回了侯府,母亲今日出门赴宴,唯有兄嫂在家,嫂嫂生完孩子卧床静养,孩子在他哥那儿。他路过他哥的院子,正巧看见他哥在廊下临帖,单手抱着儿子,另一手握着笔写字。
小娃娃如今已能睁开眼,仍包着襁褓,是个肉乎乎的胖崽子,窝在父亲的臂弯里,大眼睛滴溜溜直转,两只小手使劲地扑腾。
阮玉送的那串银葫芦就系在他肥肥短短的小胳膊上,随着他小手扑腾,叮叮当当作响。
秦故就走过去扯小胖崽的银葫芦:“给我玩。”
秦般瞪他一眼:“又找打。”
秦故就换了副语气:“把这串银葫芦让给小叔罢?小叔打串金的跟你换。”
手上仍不停,去解小胖崽肥胳膊上的葫芦。
秦般把笔一搁,拍开他的手,将儿子的短胳膊包进了襁褓里:“这个不行,他要戴着,不戴就哭。”
又道:“这是阮公子送的,又不是你送的,你怎么有脸来拿?”
秦故:“我用金的换还不行?我就要这个,阮玉还没送过我东西,我拿去臊他。”
秦般瞥着他:“你还拿去臊人家,你一个乾君,追着坤君要礼物,你臊不臊?”
秦故大声嚷嚷:“我臊什么?!我给他送那么大一个聚宝盆,今日登门连句话都说不上,别人送两挂猪肉,他倒是笑脸相迎的,凭什么我臊?!”
秦般了然,笑了一声:“怪不得一大早打扮得跟开屏的孔雀似的出去,这么一会儿就回来了,原来是被人家撵出门了。”
“你还嘲笑我!”秦故火冒三丈,气得跟只斗鸡似的在院里来回打转,发疯一样破罐子破摔,“对!我就是被撵出门了!反正我见不着阮玉了!反正他现在跟别人有说有笑把我忘了!你笑我罢!你使劲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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