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没说话。
“……”
早川秋不太会安慰人。但他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这张憔悴面孔,莫名觉得,前监护人现在的状态,或许会很需要这个。
他想了一下,上前两步,抬手,掌心重重按在秦的肩膀上。
收紧手掌,他用力握紧对方肩膀。
然后松开了手。
“需要的话,我随时在。”
“……”秦闭了闭眼,“嗯。”
早川秋看了他一眼,转身,快步离开了病房。
纯白色的房间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秦靠墙站在保温箱边,感觉脑子乱糟糟的,好像挤满了很多东西,但细细分辨的话,又空得好像破了洞的屋檐。
他不知道现在是几月。
时间对于现在的东京似乎也不重要了。
窗外的雪一直飘着,好像永远不会停。天灰蒙蒙的,不见光,叫人很难通过天色分辨清晨或者黄昏。
病房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隔着一面墙壁和房间门,秦依稀还能听见外面走廊上急匆匆的脚步声,急救担架车轱辘辘的车轮转动声,还有病人压抑的呻吟、和家属哽咽的抽泣。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一切都和昨天、前天、过去的每一天没有任何分别。
世界依然在转动。
就好像失去家人的狐狸的悲哀,不会影响除自己以外、除病房以外的偌大一个世界。
脑海里混乱聒噪的尖笑声还在继续。
秦知道它在说什么,知道它在嘲笑什么。
但他已经不在意、或者说,没有心力再去在意了。
就像东京的冬天是否过去不重要一样,他的痛苦,他的悲伤,他渺小又谦卑的、仅仅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平平安安走下去的愿望,放在这样辽远又残酷的世界里,同样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什么都不重要了……
秦怔怔仰望着雪白无尘的天花板。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
个体的命运放在时间的洪流里,是那样的不值一提;个体的呐喊和抗争,在岁月长河的冲刷下,显得那样微渺,那样不堪一击……
所以,自己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呢?
三百年前离开高天原的时候,他没能救下身边一只又一只平凡却又努力的、拥有与自己相同名字的狐狸神使。三百年后的今天,他同样没能护住自己唯一的、挚爱的、愿意付出生命去守护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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