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原因,当时不是已经和你讲清楚了吗?”
“我不信。”
祁一字一顿地说:
“——说什么「需要一只身份贵重、但实力不强的狐狸作为交换学习对象,前往异闻课常驻任职」,这种鬼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他说。
“我听到了母亲前几天的密谈……母亲想要放权给那个野种、让那个野种继承她的位置,成为下一任首领。”
“那个野种想要上位,我这个首领亲子,岂不是正好挡了他的路?”
箐一时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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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她用一种难以置信的、陌生又吃惊的表情望向祁,用力摇头,语气急促:“没有人有这种想法!我从来都对你和阿秦一视同仁,你们都是我的亲弟弟,阿秦也把你当做最能依靠的兄长,我们从来都没——”
“——不重要了。”
祁猝然打断了她。
他的目光从箐的脸上,流转到阿岚怒火中烧的眼睛上,最后,游离着,在贞姬沉默却抗拒的表情上一扫而过。
“孰是孰非,从我做出决定的那一刻起,早就不重要了。”
箐一把按住怀里一直在炸毛呲牙、拼命挣扎着想要扑上去咬对方一口的狐崽,眉心深深皱起:“行,那我问你——你今天来这里拦我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祁定定看着她。
半晌后,他冲对面几个仅存于世的、与自己有这最深切羁绊的最后的族人,缓缓摊开了掌心。
“——离开他,跟我走。”
他说。
语气极近温柔,仿佛最后通牒。
“……”
“……”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在这样令人窒息、令人难堪的沉默中,祁原本还算冷静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几乎阴沉地看着对面两大两小的组合,语气逐渐冰冷:
“——他给了你们什么承诺,让你们这样死心塌地地追随他?”
“……”
“……”
沉默。
依旧是沉默。
从血色夜那晚的意外的开始,祁早已经厌恶透了这种比让他死还要难受的恐怖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