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就此覆灭……秦施主,您说是这个道理吗?”
“……”
晨光渐暖,前庭空处,玩疯了的小沙弥们已经在求着奴良鲤伴陪他们一起滚雪人。
声声笑闹无从躲避,也无需躲避,将沉默已久的狐狸,从黑暗与寂寥中温柔唤醒。
秦缓缓睁眼。
眼眸轻挑,他静静注视着庭院里的素白雪景,怔然许久后,忽然一笑,说:“记忆里,好像很多人都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施主命贵,半生之中,德遇许多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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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弯了弯眉眼:“或许吧。”
庭院里一株冬梅开的正盛,旁边一株梅树,却树皮皲裂、浑身焦黑,即使过去一夜,伤口里还有“滋滋”白烟不断冒出。
老僧随着秦的目光看去,说:“佛珠护不住庭院。昨夜神罚中,有不少园木被惊雷击中,烧焦至此。”
“可惜吗?”
老僧点头,搁下杯盏,双手合十,道了一句佛号。
秦便转过头,一双比天边初阳更加夺目的鎏金色狐瞳,直勾勾望向身边老僧:“既然可惜,昨晚为什么收留我?”
“我是妖怪。”
他说。
“——高僧不是一向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吗?我如今也不怕告诉你,我害死了很多人、杀死了很多异常,我的身上背了无数血账罪孽。在我的身后,有一只活了千年的九尾狐和京都阴阳师们的追杀,甚至于,就如你昨夜所见那般,高天原上仅存的那位稻荷大御,对于我的存在,也深恶痛绝,亟待杀之而后快……”
“我是人人欲得而诛之的罪狐。”
狐狸的语气轻描淡写,身后狐火不断扭曲变化,日光倾泻间,似乎隐约构筑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形:“大师,你收留我在寺内修养,难道就不怕我的存在,会再给你们清水寺招来一次如昨夜一般的神罚吗?”
这么说着,狐妖近乎审视的目光,直勾勾望着老僧,像是打算望进对方的眼底、望进对方的心头一般。
冰冷。
锐利。
令人莫敢逼视。
迎着这样一种几乎可以称作恶毒的目光,出人意料的,老僧面上却无丝毫情绪波动。
他忽然抬起了手。
秦以为对方要殴打自己,下意识垂下耳尖往廊柱后缩,下一秒,却见那双失去了佛珠珠串的苍老大手,轻轻落在了自己的发顶。
“——别害怕,孩子。”
老僧温和地说,望过来的目光慈和又宽容:“不要害怕,也不要愤怒,孩子。苦难本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