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微闪。
“刚才阿岚似乎撞到了您……没事吧?需要我帮您叫护士吗?”
男人爽朗摆手,动作间衣袖滑落,露出左手腕附近,数道色泽浅淡的疤痕:“没事,小狗没撞疼我哦。”
秦看着他的手:“您这是……?”
“啊,昨天下班回家的路上发生了意外。”
意外?
秦眼角微弯,不置可否。
“——是在打量我吗,这位先生?”
猝不及防地,他忽然开口:“从见面时就一直将注意力落在我的身上、而非冒犯到您的阿岚身上……如果没猜错的话,您认识我?或者说,您以前在哪里见过我吗?”
“……”
“呵,”男人将问题抛回给了秦。“你觉得呢?”
鎏金色的狐瞳微微跳动,秦腰身微仰,轻靠在轮椅椅背上,挑着眸子,饶有兴味地盯着对方看。
“我觉得——这家人流混杂的公立医院,可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男人一愣,随即也像是来了几分兴致,笑眯眯地问:“是么?那依照您的看法,在下应该去哪里呢?”
“警察医院。”
“……”
“……”
拍了拍掌心之下的轮椅扶手,秦露出一副恰到好处的愧悔神色,抱着阿岚,轻声说:“很抱歉,橘井警视监。您看到了,我目前稍微有些行动不便,恐怕没办法向您行礼了。”
男人、或者说橘井警视监仍然摆手,口中说着不用客气云云,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紧盯着秦的眼睛。
秦面色不动,依旧谦和温顺地回望着他。
四目相对。
半晌后。
像是妥协、又像是试探,橘井警视监很是宽容地笑了笑,眼角细纹堆叠成褶子:
“——你是怎么看出我的身份的?住院期间,我可没佩戴任何有可能会暴露身份的东西。”
迎着对方的审视,秦于是也笑了起来。
“很多地方都暴露了您的身份呢。譬如常年佩戴警帽、在发际线附近留下的肤色分界线,譬如站立时下意识贴紧裤缝线的手,以及脚下习惯性保持跨立式。”
橘井警视监笑意加深:“但这只能证明我是个警察吧?你又是怎么确定我的身份的呢?”
怎么确定的呢?
秦笑了笑。
“——早些年的时候,我见过您的采访视频。”
他这样解释。
实则心里想的却是——根本没看过,我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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