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格外脆弱和渺小。
伫立在窗前,秦沉默着,望着趴在病床边失声痛哭的降谷零、以及在一旁红着眼圈与一声交谈的诸伏景光,唇瓣几度开合,最终,却也没能憋出哪怕一句安慰之词。
一切的言语都显得那样空洞。
悲伤无声,却又震耳欲聋。
置身在这一场仿佛默片一般诡谲又滑稽的沉默之中,秦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人类的生命,是与妖怪们截然不同的短暂。
他突然就想到——原来自己不仅仅亲自送走了母亲、兄长、阿裴和其他的族人,在不久的未来,还有可能会再一次目送这两只自己亲手养大的幼崽步入永恒的死亡。
——宿命在这一刻,仿佛终于完成了闭环。
而,被命运无情遗弃的狐狸能做到,仅仅就只有停留在原地,望着身边亲友渐行渐远的身影,有心去追,却连对方的影子都踩不到。
“……就像个职业送葬人一样。”
几不可闻的低语,倏忽间被雪风吹散,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彻底掩埋在了窗外这场纷纷扬扬的初冬深雪里。
病床边。
握着降谷奶奶枯瘦干瘪的手,已经长成少年模样的降谷零趴在病床前,无法克制地哽咽着,语无伦次地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他说,“奶奶,我有好好照顾自己,有好好吃饭睡觉,我现在已经长得和记忆里的爸爸一样高了……”
他说,“我的成绩很好,秦老师总夸奖我,我这几年拿了很多很多的奖杯,满分的试卷用一个文件袋甚至都装不下了……”
他说,“您说想看,我就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