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翘着尾巴、黏黏糊糊地继续往秦身上贴。
“……”
被傻崽糊了一嘴猫毛,秦有些无奈,叼着小阿花的后颈皮、把猫从自己的大尾巴上薅了下来之后,一脸严肃地继续问。
“——你之前去哪里玩了?”
“咪?”
秦想了想,调整了一下语言:“你遇到狐狸了?怎么搞的,蹭了一身的狐狸味儿。”
眸光微沉,秦的脸色不是太好看。
狐狸……
——整个日本,除了他和他的族人之外,难道还有其他在20年前的那场围剿中、幸免于难的狐狸吗?
按照那个已经被对魔特异课铐走、现在已经在局子里吃猪扒饭的泽渡茜所言,20年前的日本,曾经掀起过一场相当惨烈的狐狸捕杀行动。
而,当年的那场围剿……
秦也在场。
鼻尖溅上的鲜血,耳边族人的惨叫,还有那一声声宛如死神镰刀般不断逼近的狞笑……在那一场几乎将江户川尽数染红的血腥围剿中,最终活着逃离东京这个人间炼狱的狐狸,几乎十不存一。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
向来喜欢对着自己撒娇耍赖,喜欢在闲散的午后追逐着自己的尾巴、憨态可掬地在自己面前打滚的幼崽伏倒在血泊之中,再也未能爬起身;一起长大、相伴度过了漫长的岁月,心高气傲地说着要在长大后接下首领之位的幼驯染,最终被狐火焚尽了残躯;还有那些温和慈祥的族中长者们惨遭剥皮和肢解的尸首……
一双双灰翳的眼眸,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还有……
那漫山遍野的猩红。
伫立在残肢断臂之间,秦恍惚之间,感觉自己仿佛身在地狱。
——母亲、阿裴、索索,还有……
一张张鞣制好的美丽柔软的狐皮被悬挂在刽子手的房门上方,试图用这血淋淋的战利品,证明自己的勇武与意志。
呵。
金蜜色的眼底划过一丝森然与暴戾,秦的眸光冷得有些吓人。
——何其可笑。
所以说,在经历了那样一场血腥围捕之后,东京……怎么可能还幸存有除自己以外的其他狐狸呢?
到底会是谁……
“——你是在哪里看到狐狸的?带我过去看……崽!别再玩我尾巴了!!”
闻言,目测至少有个16斤的大三花慢吞吞地眨了眨眼,放松四肢,任由秦把自己叼到面前,随后就地一躺、冲自家监护狐翻出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咕噜咕噜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