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这法子行吗?”
东宝狐疑地看着钟小小手里薅着的韭菜根。
之前种韭菜时留了根,这两天又去山上挖了些野韭菜。
“行吗?”
钟小小道,“请把吗字去掉。”
钟小小一手掌着灯,她已经让莫战北把地窖里的土给翻了一遍,准备用来种韭黄。
莫战北在前面种,东宝跟在他身后递韭菜根,一大一小配合默契。
这人会“说话”
后,经常“跟”
着东宝南宝上山打猎,收获了不少野鸡野兔,钟小小捡了些松枝做熏肉,囤起来慢慢吃。
莫战北不但打猎在行,种地也是一把好手,动作又稳又快,有他在,钟小小省不少力。
一筐韭菜根种完,东宝抢先“登登”
跑上楼梯,钟小小刚要喊慢些,地窖口子一打开,忽地一阵风吹过,把她手里的灯给吹灭了。
钟小小摸索着方向,一不小心就碰到了莫战北。
这人觉得地窖热,光着膀子来着。
指尖坚实的触感,脑中闪过他宽肩窄腰的强健身形,钟小小像触电一样立刻把手收回来。
她在想什么呀,莫战北在她眼中,就是家里的老五,地位仅次于小黄,还是个需要照顾的病人。
等眼睛适应了一下,她转身寻找出口的微光。
刚一动身,就一鼻子撞进了莫战北的怀里。
可能是这几天替她寻松枝寻多了,莫战北周身都是一股淡淡的松柏清香。
莫战北揽住她的纤腰,声音沙沙的,道:“媳妇…”
如同羽毛般撩过她耳尖,钟小小心头微颤,莫名就有点腿软。
她强撑着转过身,同手同脚地磕在了石阶上:“哎哟”
。
莫战北伸手捞住她,单手将她抱了起来。
不是公主抱,而是单手像抱孩子一样被莫战北从地窖里抱了出来。
这一幕被孩子们看见,钟小小脸上滚烫,看都不敢看他,奔到灶间去了。
贝儿想去看娘,被南宝拉住:“男人都是这么抱媳妇的。”
东宝道:“是啊,还有肩扛的呢。”
“…,”
贝儿看着两个哥哥,推开他们道,“我去看看灶上的栗子蒸好了没。”
经过这一回,再听莫战北喊她媳妇,总觉得有不同意味了。
钟小小在心里把自己唾弃了一百遍,她怎么能因为“碰”
了人家的身子,就产生了一些别的想法,甚至做了一回不该做的梦。
等到小墅村迎来了冬日的第一场雪,钟小小的韭黄也从地窖里起了出来。
大冬天的大家伙都是靠晒的菜干度日,蟠龙镇上倒是有新鲜的蔬菜售卖,是温泉庄子里种的,价格贵得吓人,一斤青菜能卖到四五十文,一般的馆子还吃不到。
不过钟小小可没想把韭黄卖到馆子里,而是打算卖给邀月楼。
她女扮男装,将韭黄推销到邀月楼:“韭菜中的黄金,谁吃谁知道。”
跟在她身后的莫战北看着自己媳妇大摇大摆地进了邀月楼,和老鸨说着荤话,脸黑如锅底。
韭黄不负众望,在邀月楼里一盘卖出了黄金的价格,那些在邀月楼里窝冬的公子哥靠着它再振雄风。
种韭黄的事瞒不过村里人,下雪天路难走,大家伙都在家里窝冬,谁还见天去蟠龙镇?
钟小小也没想着瞒村里人,她深知接下来的岁月光靠自己一人是撑不过天灾的。
索性让周里正召集了各家当家的。
“啥?你说这玩意儿卖多少钱?”
村民们嘴里嚼着钟小小炒的韭黄,知道价钱后差点没吧舌头给吞下去,颤抖着手,激动的心,心想现在吐出来还成不成。
这一口吃进去二两细面啊。
村里各家都有地窖,钟小小也不白教,她包教包会,但她要各家第一茬韭黄的收益。
村民们一算,都恨不得立刻摁手印。
有些娘家离得近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