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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竟有此事,吴举人也是气往上撞,顾不得他人阻止,领着钟小小就往后院走,边走边对下人道:“去把你们少爷从被窝里给我扯出来,不然我待会儿饶不了他。”
吴举人心中焦急,举止却还镇定,对钟小小道:“我娘正在花厅里,等下你若是见了她也不用避讳,有什么说什么。”
钟小小隐隐觉着不对。
果然,一进花厅就见到了乔大少爷,正护在一位女子身前,道:“岳母,此事与表妹无关,您误会了。”
“误会?”
妇人手里拿了一把鸡毛掸子,鬓散乱道:“若不是这个小妮子故意在我闺女面前惺惺作态,我闺女怎么会难产?”
女子一手扯着乔少爷的袖子,半个身子躲在她身后,泫然欲泣的样子楚楚可怜极了:“表哥,亲家母也是心急上火,你莫要为我坏了两家的关系。”
一句话激得对面的妇人哇哇大叫:“就凭你也配!”
撩起袖子,双手叉腰,嗓门大得钟小小耳朵嗡嗡响,没有半分当家主母的样子,钟小小这才想起吴举人是屠户出生。
吴举人道:“娘,莫二娘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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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坐在一边的老妇人将手中茶盏重重往桌上一砸:“家里下人呢?怎么让举人老爷亲自将人领了来?”
身边的下人忙道:“是啊,吴少爷,您这样不合礼数啊,快回前厅去吧。”
钟小小听着声音耳熟,打眼一瞧,正是之前在蟠龙镇想要买她苏子饮方子的嬷嬷。
当时买方子好像就是为了给这位远方侄女开诗会。
一边是才情横溢,过来投奔的远方表妹,一边是屠户出身的新妇,钟小小多少猜出了些原委。
吴举人冷道:“比起我妹妹的性命,礼数又有什么重要?
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内宅的阴私手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亲家这是何意?”
堂上的烛火忽明忽暗,乔家主母沉声道,“为了给环儿待产,我早早请了十里八乡最好的稳婆,每日好吃好喝地让人伺候着。
环儿头胎,难免时间长些,还请稍安勿躁。”
比起吴举人拿着鸡毛掸子的老娘,这位乔家主母涵养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可惜她突突直跳的额头青筋泄露了她此刻暴怒的心情。
这时,钱稳婆赶了出来,抓着钟小小的手道:“你怎么才来?!”
“我妹妹(我闺女)情形如何?”
吴家两人急问道。
钱稳婆见吴举人在后院吓了一跳,瞥了眼堂上那位,没说话。
正在此时,不远处屋里传来婴儿哭声。
“生了!”
“环儿生了!”
乔少爷此刻也因为听到孩子的啼哭声走到门前。
钱稳婆却脸色一白,暗道不好,拉着钟小小直往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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