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几秒钟后,他的视力逐渐适应。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如坠冰窟,血液几乎冻结。
他所处的是一个巨大的、被高墙环绕的院子。
顶上缠绕着密密麻麻、带着尖刺的铁丝网,看起来通了电。
偶尔苍蝇或飞虫撞在上面会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围墙四角的瞭望台上,清晰可见持枪的人影在来回巡视,枪口冷漠地对着下方。
院子里是几栋方形楼房,窗户狭小,有的甚至焊着铁条。
阿泰正点头哈腰地和一个腰间别着手枪、脸上带疤的男人说着什么。
那疤脸男人目光扫过他们,像是在评估一批货物的成色,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李凯祥的心脏。
他们被推搡着走向主楼。
突然,旁边一条狭窄的过道里传来沉闷的击打声和压抑的惨嚎。
李凯祥下意识望去,瞬间头皮炸开,胃里翻江倒海!
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瘫在地上,四肢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
两个赤膊壮汉正抡着厚重的橡胶棍,一下一下,残忍地朝着那已然不动弹的身体猛击。
每一下闷响,都让李凯祥的心脏剧烈抽搐。
“停手。”
一个穿着 POlO 衫、身材虚胖的中年男人从楼梯口踱步下来,看似随意地一巴掌扇在一个打手的后脑勺上。
“下手没轻没重!打坏了就不值钱了,你他妈赔啊?”
“老板,这杂种又想跑,第三次了……”打手连忙停下,恭敬地汇报,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委屈。
被叫做老板的中年人走上前,用脚尖拨弄了一下那人的脑袋,看了看那双涣散无光的眼睛。
“没用了。”他摇摇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废弃的工具。
“既然干不了‘活’,就按‘猪仔’处理吧,零件还能换点钱。”
立刻有两个手下上前,像拖拽死猪一样将那不知死活的人拖走了,粗糙的水泥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暗红的血痕。
几只苍蝇立刻嗡嗡地围了上去。
中年人甚至没再看那血痕一眼,不耐烦地催促:“搞快点!别磨蹭!不然不新鲜了卖不了钱!”
这恐怖的一幕,将新来的几人彻底吓傻了。
两个女生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其中一